“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是模擬綁架,模擬綁架不管過程什麼樣,結果都是好的,你心裏不會真正的害怕,你可以嚐試做你平日生活裏最害怕最不敢做的事情或運動,有什麼事情是你想做卻一直不敢嚐試的?”
蔚唯毫不猶豫的回答,“高空蹦極!”
這幾年,她在席一揚的培養下,玩轉各種運動,唯獨對於高空蹦極,她連站在高架上的勇氣都沒有!
“那就嚐試攻克這個恐懼,如果你敢於蹦極,也許會對你的病情非常有幫助。 Ww W COM”白霜目光充滿鼓勵的道。
還沒有看到蹦極的場景,蔚唯就已經麵露懼色。
“白醫生,還是換一個方法吧,這個我真的害怕。”
“蔚唯,難道你真的不想治好你的黑暗恐懼症?難道你想一輩子活在光明中,做一個永遠懼怕黑暗的弱者?”見蔚唯如此害怕蹦極這項運動,白霜更加不想讓她放棄。
在所有運動中,蹦極的確是屬於非常刺激非常冒險的項目,而且人倒立在空中,大腦皮層受到強烈的刺激,不亞於外界用重物擊打的威力,如果這項運動可能會讓蔚唯恢複記憶,那豈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看到白霜鼓勵的目光,蔚唯心動了。
如果嚐試這樣的不可能,就可以治療她的黑暗恐懼症,為什麼不鼓起勇敢嚐試一下呢?
“白醫生,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一下的。”
走出醫院,蔚唯就來到濱城最大的遊樂園,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穿上蹦極護裝,身上係好威亞,一步步走向跳板,當她目光看到下麵空曠無邊的視野,被嚇得雙腿當場軟掉,一步也沒有力氣向前邁。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不停的為她打氣,可是她始終不敢向前,在太陽的照射下,臉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
原本還在鼓勵蔚唯的工作人員見她是真的不適合蹦極,擔心強勸她往下跳,會在墜落的過程中生不可預估的危險事情,便不再勸蔚唯往下跳,而是勸她放棄。
難得有勇氣走到這一步,再往前走幾步,就可以展開雙臂向下跳,蔚唯不想放棄。
工作人員看著蔚唯雙腿不停抖的往前走,以為蔚唯是不想交的錢白白浪費,連忙拉住蔚唯的手。
“蔚姐,我們把蹦極費還給你,你就不要再堅持了,萬一你出了什麼大事,我們可負責不起。”
蔚唯也知道今的狀態不適合再堅持,便不再繼續。
換好自己的衣服,工作人員拿著錢,微笑道:“蔚姐,這是退你的錢!”
“不用了,讓大家跟著辛苦這麼久,這是我應該支付的。”
然後在工作人員驚訝的目光中,步伐優雅的離開。
自從那一次嚐試蹦極失敗後,蔚唯便開始投入到工作之中。
因為答應過席一揚不再見裴錦逸,她便沒有去看裴錦逸,一心投入到肯尼亞的項目生產中,為了保證產品質量,她更是經常下一線工廠,一待就是一的時間。
時間在忙碌中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肯尼亞公司的產品分別出貨兩次。
每次完貨,蔚唯都要尋問一下助理李然貨物往港口的檢查情況。
因為貨物數量眾大,所以走的是海運,每次過海關檢查時,眾人都心翼翼,生怕出現什麼問題被扣押。
雖然席氏是第一道生產工序,即使被扣押,也不會損失到席氏,但蔚唯還是擔心。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在出貨時都會控製不住的提心吊膽,然後在聽到平安出貨後,又莫名的開心。
一個月沒見,也不知道裴錦逸現在怎麼樣?他的腳傷應該已經徹底恢複了吧?
這時,耳邊一個聲音響起。
“既然那麼關心人家,為什麼不去親眼看看?”
蔚唯被這個聲音嚇得連忙四處張望,卻現辦公室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她這是怎麼了,出現幻覺了?
蔚唯拿起手機準備給李然打電話,這時,李然的電話恰巧打過來。
“貨通關了嗎?”蔚唯問。
“不好了,蔚總監,海關在這批貨裏查出幾箱軍火槍支,所有貨都被扣了下來,人們都是裴氏集團裴錦逸利用阿富汗戰爭,高價出售倒賣軍火槍支,現在警方去裴氏集團逮捕裴錦逸。”
蔚唯心裏一緊,本能的維護裴錦逸,“不可能,裴錦逸那麼富有,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冒著生命危險戰爭財,他也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
“我也覺得蔚總監的對,裴總不是那樣的人,但貨口是在他們的箱子裏檢查到的,裴總這次怕是百口莫辯了,就算以後能澄清,現在也免不了被拘留的命運。”
“好,我知道了!”蔚唯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一路上,蔚唯把車開得飛快,一路直奔裴氏集團。
當蔚唯衝進裴氏集團大廳,看到裴錦逸和幾個警察從電梯裏走出來,大廳裏站滿了神色充滿不安的裴氏員工。
對他們來,能在裴氏集團這樣高工資,高福利,高大上的公司工作,是他們的驕傲,而且一直以來,裴錦逸對員工非常好,讓員工都把裴氏集團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很珍惜,如果裴錦逸出了事,他們不敢想象以後還能不能找到一份這麼好的工作。
蔚唯看到裴錦逸手上戴著手銬,心裏猛得一痛,一般在沒有事實依據之前,隻要嫌疑人不反抗,是不會戴手銬的。
裴錦逸腳伐從容,麵帶微笑的走到蔚唯麵前。
“不是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嗎?怎麼主動跑到我的地盤來了?不過,我很高興你能來看我。”
雖然是幾句雲淡風輕的話,卻讓蔚唯聽得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你承認了?”蔚唯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是我做的我當然要承認。”裴錦逸聲音波瀾不驚的道。
蔚唯因為他的話震驚不已,向後退了幾步,“你那些東西真的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裴錦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那些看似不經意的微笑,卻有著魅惑眾生的溫暖。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是很正常的定律,沒有為什麼?”裴錦逸著越過蔚唯離開。
在他的身體即將與蔚唯擦肩而過時,在蔚唯心裏湧出一個衝動,讓她迅伸出手,抓住裴錦逸的手臂。
裴錦逸左腳裸傳來一抹刺骨的痛,身體差一點跌倒,但他還是神色不驚的悄悄用力穩住身體。
傷筋動骨一百,這些,他從來不見客戶,隻處理公司的文件,平日行走則靠拐杖。
今在警察來抓他時,也許是心有感應,他覺得蔚唯會來,便沒有用拐杖。
每一步看似平穩無恙的腳步,都是在泣血行走。
對於裴錦逸的異樣,蔚唯並沒有現,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裴錦逸深邃如大海般浩瀚的眼眸。 蔚唯沒有話,裴錦逸便沒有問話,兩人的目光彼此凝望,周圍很安靜,人們都在看他們這場無形的較量,誰會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