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肚腩的中年人，滿臉的不可思議，疑惑的盯著康寧，已經看了足足有三分鍾。
康寧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道：“張教士，副院長不要要見我嗎？”
張教士認真點了點頭，沉吟片刻，然後又謹慎著問道：“你真的是老師？”
康寧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
什麼叫可能是？張鬆被康寧的回答，弄的滿頭霧水。
康寧話裏麵的意思是，如果副院長找他，不是為了開除他，應該會是老師，畢竟他年紀太小，被開除也是大有可能。
身為副院長，其實壓力很大，他的任務比甩手掌櫃，但又大權在握的院長，要重的多。
但凡稍微重要的事情都要顧及兩頭，院長身後是光明教，紀凡的主子，又是摘星城的大將軍，得罪了哪個，心裏都打鼓。
光明教，是四城聯合的重要紐帶，就好比那在暗處操縱大陸，被人所不齒，實力龐大到讓人驚駭的影子鷹，光明教，便是哈裏蘭四城，不會分崩離析，不必在即將來臨的大航海時代，發生內戰的保證。
紀凡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他在摘星城極有名望，也因為他是大將軍親近的人，雖然隻在摘星學院當副院長，哪怕那些侯爵見了他，也從來都是禮敬有加，任何人都知道，紀凡是唯一不會背叛大將軍的人，大將軍最相信的，也是紀凡。
很多時候，紀凡就代表了大將軍。
康寧知道這些，但他用腳丫子想，也不會認為紀凡會把自己的事情，回稟給大將軍，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平民，如果頂著公爵的身份，來當老師，或者就會回稟吧？
“康寧？”紀凡打量著這個隻有十五歲的少年。
康寧點了點頭，說道：“副院長？”
換了任何一個人，不躬身見禮，用疑問的口氣，反問紀凡。那麼，紀凡的第一反應，將會認定這個小子，是傻的。
但從康寧口裏說出來，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不論是口氣，還是話裏的意思，都那麼的理所當然。
一個老師，在一個副院長麵前，擺出一個高高在上的姿態，而且是下意識擺出來，仿佛理所當然。
紀凡心中苦笑，一個差點成為公爵的少年，摘星城底蘊極深周家的第一順位繼承者，的確有這份底氣。
紀凡麵色寒了一下，說道：“我是副院長。”
康寧麵無表情，淡漠說道：“我知道。”
“那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你的口氣？你現在是康寧，是摘星學院的老師，而非周寧。”
“好的，院長大人。”康寧拱手，拜了一禮。
紀凡注視著康寧，想要捕捉他的表情變化，但他失望了，對方一直都是淡漠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想當老師。”
“還行。”
紀凡有些語塞。
“你想教什麼課程，一般的老師，都是覺醒的什麼天賦，就教什麼課程，再配合著所學，也教些其他的知識。”
“我還以為，會被開除。”康寧嗬嗬一笑。
“這小子，有點欠揍。”紀凡心裏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摘星學院，不會隨便開除老師。但是，表現十分不好的話，是會考慮開除的。”
言下之意也很明白，沒有點真正的本事，你很快，就要被開除了。
“我覺醒的第一天賦是格鬥，似乎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紀凡並不驚訝，康寧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扔過去一個感知術，知道他並不是外界所言，連天賦都沒有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