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故事卻沒有這麼結束,男生在餓得昏迷過去之後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他再次幽幽地醒過來的時候,他卻已經出現在了層層喪屍的包圍之中。然而那些喪屍卻沒有攻擊他,隻是在四周默默地看著,甚至還帶著幾分畏懼的意思。
隨即最為恐怖的事情出現了,男生發現自己的嘴裏和肚子裏都還在吞食著什麼,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身體。那個孩子的麵貌和大部分身體已經被啃食得不成樣子,可是男生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殘存的肢體上還在緩緩地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也就是說不久之前,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
直到此刻,男生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喪屍,隻是執拗地認為是自己瘋了,是自己餓瘋了才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心中除了對麵前這個孩子的愧疚和自責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傷心夠了,男生的意識和視線再次變得模糊起來了,仿佛再次陷入了一場很長的夢境之中,具體做了些什麼還是十分模糊,就像睡得實在是太沉了,所做的夢在醒來的瞬間,可也是在醒來的瞬間,一個真正的噩夢卻開始了。
幾乎在醒來的瞬間,一股明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突然冒了出來,而那些記憶卻是古怪之極,至少男生在很長的時間內都無法接受。但它卻像是一個怎麼都無法擺脫的狗皮膏藥,始終不時出現在男生的腦海之中。
與其說那是一股奇怪的記憶,不如說那是一股別人強行強行關注的執念更加合適,就好像穆南對三眼黑貓使用過的幽魂控獸訣,能夠讓後者不自主聽從前者的命令,是一種幾乎本能的命令。
那種命令的具體內容兩人都無法說清楚,隻知道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本能,就算是後來他的實力迅速成長了起來,可是那種畏懼始終都沒有消失過。
如果說這一切可能是夢境之中的錯覺的,可是兩人都能清楚地分辨出,那個男生所在的城市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C城,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也是因為這一點引起了陸一鳴的注意,再加上穆南之前說過市中心存在著某種強大而未知的東西,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市中心肯定有些恐怖的存在,而對於這一點城主他們就真的毫不知情嗎?
通過之前的接觸,陸一鳴也知道城主是個擅長於陰謀的狡猾家夥,之前就陰過穆南好幾次,這次也說不定就是想要借助眾人的力量來做什麼事情,這樣一想,陸一鳴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而且之前城主製定的分兵圍殲的計劃本來就十分遭人詬病,於是陸一鳴便幾乎肯定了他有著什麼陰謀。
“你說這該怎麼辦啊?要不我們直接退回去吧?估計我們如果走得隱蔽一些,那些老家夥也是不會發現。”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此時的陸一鳴隻感覺他們正在接近一個巨大的陰謀,時刻都有被暴風雨淹沒的可能。
“嗯,我也得到了一些線索,那幾個老家夥的目的多半的確是市中心的東西,我們也肯定是要被犧牲掉的炮灰。”聽完陸一鳴的敘述之後,穆南先是平靜地思考了一會,然後便肯定了陸一鳴的說法,然而隨即又說出了他的真正想法。
“但是你想過沒有?那幾個老家夥發動這次戰爭的目的是什麼?估計多半就是市中心的東西。那麼他們既然計劃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沒有完備的手段呢?而且如果他們成功歸來了,我們又要如何自處呢?”這個問題陸一鳴不是沒有考慮過,自是在生命的威脅之下,他也不得不做出保命的選擇。
“那我們也不說事後會怎麼樣,就說現在,你認為那些老家夥真的在原地等著我們的求援嗎?我想他們多半已經在暗處觀察著我們了,隻要我們有不戰而退的意思,恐怕他們就會率先對我們下手了。要知道,市中心的東西肯定對他們非常重要,又怎麼會讓我們在得知情況後退走呢?”這一點穆南已經能夠肯定了,在回到醫院大樓的時候,他已經感應到附近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氣息存在,多半就是一個副城主隱藏在了暗處。
“啊?”這下陸一鳴是真的被驚呆了,他實在沒有想到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失去了最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