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麻木了,不知道該不該在他的麵前表現出害怕?
原諒我,有他在我身邊我會感覺我連死都不會得到安寧,唯有等他走了以後,我偷偷的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才會覺得無與倫比的解脫和超脫。
徐月牙的母親肖氏,那個溫柔的女人是被葛冬梅算計死的,這一切陰謀都被我聽到了,可是我沒有聲張,在徐家沒有人會注意我,我是個空氣一般的存在。
我沒有出言阻止這一切,我想,我人微言輕,即使我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而葛冬梅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被徐月牙打的不成人形,即使身上的傷疤好了,也要帶著可怖的疤痕過一輩子了!
後來,徐月牙的父親抱著親生的嬰兒來徐家的時候,我後悔了,那個孩子何其無辜,即使我沒有參與葛冬梅的陰謀,可是我仍然有深深的罪責感,我是殺害那個無辜孩子母親的幫凶。
我瑟縮在屋子裏,我不想出門,不想麵對這一切。我隻想靜靜的待著,若有若無的活著。
丈夫離家的那一天,徐家人雖然震驚,但沒有極力阻攔,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徐家遭受的事情太多,大家都累了,也許,是因為我肚子裏的這個孽種,他們都以為這是徐天涯的孩子,想著徐天涯此次離家是為了我們娘倆奔個前程。
其實,他隻是為了滿足他的一己私欲,眼前的這個人的良心,早就已經沒了,他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在丈夫走後的兩個月,我一直猶豫要不要死,可是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肚子動的那個孽種輕輕的蠕動了一下,我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羞恥的感覺,被淩辱的畫麵一一在腦海中浮現,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我為什麼還活著?這麼卑賤的活著?這樣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被徐家人發現了該怎麼辦?我又將麵對怎樣的局麵?我不想在麵對這一切了,我承受不來。
我拿起了刀子,在自己的脈搏上割下去,用力的割下去。鮮血噴薄而出的瞬間,我竟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置身於雲朵間一般。
即使徐家人對待我已經越來越好,可是我已經不想在享受這份溫暖了,我想唯有死亡能解脫我,超脫我。
我死之後會向我的父母贖罪,我背叛了我的誓言,這就是現世報吧!
這世上最不幸的人就是起點很高,卻跌的很慘!我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這是我從未享受過的寧靜,來自靈魂深處的寧靜!
我這一生,這是有意識以來,第一次能自己做主,如果再家鄉饑荒來臨之前,我能料到這一切的話,我寧願餓死,也不受著侮辱!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