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蘇常生嗎?”企鵝寶寶弱弱的問。
“當然不認識,”陳子帆笑道,“我是在進入傳承之塔最後一關碰到他的,據他自己說是因為失戀了跑來尋個樂子,我倒是覺得他是站的太高太過寂寞過來裝裝b,不過不論哪個理由,他主動尋上我了,而且跟我打了個賭。”
雖然不知道何為傳承之塔,但四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麵,此時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賭?”
“以眾生的性命為賭注,三個月突破烊銅境界。”陳子帆在說道眾生的性命時,還搞怪的伸出右手上揚,一副眾生就在麵前的模樣。
“不要搗亂?什麼以眾生的性命為賭注,三個月究竟能不能突破烊銅之境?”陳嘉怡拍掉他揚在空中的手,急忙問道。
“怎麼說呢,所謂的以眾生的性命為賭注,就是說如果我能在三個月內打通第十八層,那麼《九幽》中的所有中國區玩家,都會增加一條性命,反之如果我輸了,那麼手中的性命隻要多於一條的玩家,自動減少一條。”
“嘶!”眾人抽了一口涼氣,當真是以所有玩家的性命做賭注啊。
“你同意了?”謝妤雪拉住陳子帆的手,“網遊這種遊戲的進度豈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你不會真的同意了吧?”
“他既然說了,那便是同意了。”陳嘉怡的臉色蒼白。
“我倒是想不同意,隻不過身不由己。”陳子帆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不行!”陳嘉怡咬緊牙關,仿佛下了很重要的覺得,“那隻是蘇常生的惡趣味罷了,並不是你自願的,這裏本身就很危險了,更何況你要一直衝在第一線。不行,我不同意,反正你跟蘇常生打賭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別人的性命跟我們何幹,我要你留下來,不準你私自出去。”
謝妤雪等人驚訝的看向陳嘉怡,卻見她的臉上,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
“哈哈,好一個別人的性命跟我們何幹。”陳子帆哈哈大笑,笑得幾人莫名其妙,“其實在我眼裏,我一個人的性命並不重要,如果救一個人要犧牲我自己,我或許會很猶豫,如果犧牲我一個可以救兩個人的性命或者更多,我大概就會嚐試著去做。但是,如果那全世界的性命和我最愛的人去相比,我大概會讓全世界失望了。”
說了一番眾人一時無法理解的言語,陳子帆的心豁然開朗,之前的他,猶自為救陳嘉怡三人的性命而拿千萬人的性命做賭注傷懷,但此刻他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自己在陳嘉怡她們的眼中,也同樣無可代替。
“並不是沒有人知道。”陳子帆笑著解釋道,“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和蘇常生打賭的事情,就會被公布出來。到時候如果我還待著你們身邊,隻會把麻煩帶給你們。”
“我們躲起來不就行了。”陳韻兒說道。
“那可不行。”陳子帆看了一眼遠處,“我平生最恨的人,就是蘇常生,因為他曾經奪走過我最珍愛的東西,他既然要玩,我就陪他玩一次,不管他打著什麼樣的目的,我隻要做到我能做的就行,三個月通關烊銅之境?或許別人做不到,但不代表我!”
“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陳韻兒語氣微酸。
“你真的有把握三個月內通關這一層?”自動忽略陳韻兒的話,謝妤雪把陳嘉怡最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拭目以待吧!”陳子帆朝她眨了眨眼睛,又走到陳嘉怡的麵前,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笑著道,“嘉怡姐一直把我和韻兒當做小孩,殊不知我們兩個都能照顧自己,雖然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自在隨意,但是還好能勉勉強強的活下去。這一次也是一樣,嘉怡姐就好好看著吧,看著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內逍遙自在,叱吒風雲。”
見他這麼自信,陳嘉怡噗嗤一笑,狠狠的拍了陳子帆一巴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
陳子帆莞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呢?其實算不上囂張,因為他沒有一點把握。
……
“這裏為什麼叫龍頭山?”看著沒有任何特色的山脈,陳韻兒詫異的問道。
“因為這座山在冬天的時候會被大雪覆蓋,形成的形狀像個龍頭。”陳子帆解釋道。
“真的假的?”陳韻兒一副懷疑的神情,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還是小時候嗎,我可不信你的鬼話。”
不信算了。說實話竟然沒人認同。
“地圖上顯示,這個路的盡頭就是骷髏王所在的副本了,名字好像叫——萬骨石窟。好囂張的樣子,跟子帆剛才的模樣差不多。”謝妤雪捂著嘴取笑道。
陳子帆臉部抽動。
“好了,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了,趕緊進副本吧。”陳嘉怡見他神色難堪,說道。
“這石窟嚴格說起來並不算副本,因為一旦吸引仇恨,野怪是可以隨玩家跑出山洞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一會注意不要引太多怪。”陳子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