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不相信地看向故意秋。
故意秋撒謊的本事太大,誰能知道他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沉默了片刻,鳳長歌起身:“我去找容別歡談談。”
話畢,她人已經下樓離開。
向宴生見狀,也急跟著腳步出去。
“向宮主,請等等。”
向宴生聞聲,回頭看向他。
“多看著點那個孩子,她身上的靈力似乎隻有以前的一半,以她這樣的實力在這樣的一場戰役之中很容易受傷。”故意秋淡淡地道。
向宴生輕輕頜首。
其實從剛才的打鬥之中,向宴生就感覺得出來,故意秋隻有三分力跟他們打,若用盡全力的話,鳳長歌早就已經被打趴。
“冥界與天界的那扇門,你知道在哪嗎?”故意秋試探地問了句。
向宴生的臉色一暗。
聽剛才故意秋的話,還以為他已經成了個好人,可萬萬沒想到,到最後他心裏惦記著的還是鳳重雲。
“我隻是想知道那扇門在何處?並不急著去找,現在這情況,也由不得我去慢慢找。”故意秋聳肩道。
向宴生搖了搖頭,“本尊不知,這事,長歌也沒與本尊說。”
話畢,向宴生也離去,留故意秋一人在原地歎息。
出了客棧,沒走幾步遠,掛著燈籠的長街上,見著了鳳長歌與容別歡。
向宴生靠近過去,便聽到鳳長歌的話。
“混蛋故意秋說雲蘿沒有能救的法子,從她與蚩尤內丹綁在一起注定的就隻有死亡,你覺得這件事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為何來問我?”容別歡不解地看向她。
鳳長歌聞言,握緊拳頭的手差點就沒忍住,一拳打上去。
“當然該來問你,你以為雲蘿現在這個模樣是誰害的?而且,在凡間的時候,一直都是你護著她的。雖然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但看在你害她又護她的份上,我自然要來找你問問。”
“可也如你所說的,我已經失去記憶了,現在她的何去何從是我能掌控的嗎?”
“你!”鳳長歌氣急地看向他,“怎麼跟你這人說話這麼費勁,照你這話的意思,你也不希望雲蘿活下來,想故意秋那個混蛋那樣,將手伸進雲蘿的身體裏,將那顆蚩尤內丹找出來,然後就留個血窟窿的身體給雲蘿?”
“可以用靈力來護住她的性命。”容別歡道。
鳳長歌忍住想打他的衝動,“怎麼可能護得住,雲蘿那具身體隻是個剛到築基的凡人之軀,再加上被蚩尤吞噬後,渾身戾氣的,想必連好不容易練成的築基也已經沒了,現在的雲蘿隻是個凡人而已,凡人你以為在腹部裏掏個窟窿能活下去嗎?”
容別歡不說話,沉默地望著她。
鳳長歌氣惱極了。
“算了,來找你談話也是我的愚蠢,你說的對,你都忘記了以前的事怎麼還有可能會像從前那樣護著雲蘿。”
談完,鳳長歌與容別歡不歡而散。
屋頂上,一個黑影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轉身腳步輕盈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