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扣動板機的同時,小木已撲到了他身側麵,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王熊剛想轉過槍口,突然麵如死灰,他已知道自己無法再開槍了。
小木的手箍在他拿槍的手腕上,眼睛閃著亮光,“利器也得看主人,像你這種人,身上再多幾把手槍,也是沒有用的。”手一用力,“趴”一聲,槍已從王熊手中掉到地上。
小木彎腰將槍撿起,拿在手上把玩著,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王熊。
王熊捂著手腕,臉上全無血色,他知道這次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誰知道小木將手槍在手中一晃,不見了。他轉過身來,向文雪的父母走去,邊解著他們手上的繩索,邊慢慢道:“當我把這些繩子解開後,還看見你們的身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文雪還在抽泣著,小木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對二老道:“連累到你們,我心裏很過意不去,現在這裏不安全了,我希望你們聽我的話,暫時離開這兒。”
文母也被剛才的事嚇得全無主意,隻是不停地點頭。文雪的父親語重心長道:“小木啊,這次我們真被你害苦了,你知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平民,怎麼鬥得過那些黑幫的人?”
小木如木頭般立在當地,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盡量讓你們不受傷害……隻要你們暫時離開這兒,我保證,不用太久,我就能解決這件事。”
文雪看了眼父母,對小木道:“我們聽你的安排,小木哥哥,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不見你的……隻是我真的不想會再記起那些人的醜行,你能原諒我嗎?”
小木撫了下她黑亮的秀發,輕聲道:“我怎會不明白你的感受,讓你遇上這些事,受這些苦,我……”
文父打斷他的話,道:“你也不用自責了,既然那些人這麼囂張,我們也隻好暫時委屈一下……”他的眼睛向妻子飄去,顯然拿主意的還是文雪的母親。
見過鬼哪有不怕黑的道理?文母沒有任何異議,立即點頭表示同意。
小木苦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快點走吧,不然的話那些人恐怕又要來了。”
天色眨眼間便暗了下來,寒風也變得更大。
小木拉著文雪,帶著她的父母,在一條條幽靜的巷子中穿梭著。
玉蘭花的香氣隨風吹來,讓人有種薰薰欲醉的感覺,隻是四人隻顧著趕路,沒有閑情逸致來欣賞這些醉人的花香。
文雪看見飄落到地上的白色花瓣,忽然輕輕道:“這些玉蘭花真美,小木哥哥,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在這裏賞花賦詩的事嗎?”
小木表麵不動聲色,心卻在收縮,隻好淡淡笑道:“怎麼會不記得,隻不過恐怕以後都不再有那樣的機會了……”
文雪偷看了母親一眼,小聲道:“新年就快到了,如果你已經解決了這些麻煩,到時候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小木知道這種平靜的生活一被破壞,就永遠沒有回頭的路,他的心一陣絞痛,“我答應你,隻要你喜歡,我什麼時候都可以陪你去看玉蘭花……”
“小木先生,我等你很久了,你還有閑情在賞花,看來逍遙得很啊。”小木與文雪還在說著話,忽然全麵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