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家夥想幹什麼?”趙大力見許薔薇被這群突然湧出來的人圍住,急忙跑了過去。
那些人似乎沒有聽到趙大力近乎粗魯的吼叫,沒有回頭理他。幾個人伸手把許薔薇捉住,其中一個戴默鏡的細細看了眼,然後揮了揮手,旁邊的人就拿出一個大麻包,一下子將許薔薇從頭到腳包了起來,動作一氣嗬成,似乎訓練有素。
許薔薇不斷地掙紮著,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可是沒有絲毫用處。
“住手。”趙大力如頭瘋牛般撲了過來,近乎瘋狂地去搶麻袋。
“碰,碰”幾聲碰撞,趙大力被兩三個大力強壯的人推了開去。
“你們這群王八蛋,快點放了她。”趙大力被推倒在地上,又爬了起來,向他們撲去。
兩三個男人又一言不發地向趙大力撞去,幾人摟抱在一起,不過趙大力的個頭比他們要大,力氣好像也特別大些。
人若到了萬分情急的關頭,總能發揮難以想像的力量。
兩個三個黑衣人一下子反被他撂倒了。
“王八羔子,快點給老子把人放下。”趙大力牛氣上湧,打著趔趄又衝了上來。
這四五個人以為那三個人能收拾他,那個戴墨鏡的剛準備帶人走,想不到趙大力竟然如此頑固,又撲了過來。
在大街大巷上公然幹這種綁票的事已是家常便飯,雖然有些不光彩,不過他們卻沒遇到過什麼阻礙,因為一般的市民看見這種事,隻有逃避的份,沒有幾個敢出聲的,更別提插手了。
所以這些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趙大力會這麼頑強,硬要把人救下才甘心。
“瘋牛,你好像挺拽的,我看你是不是活膩了?”戴著墨鏡的男人一臉陰險之色,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支黝黑的短槍,一下子頂在趙大力的頭上。
趙大力與兩個人在爭持拽著,突然頭上頂住槍口。他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也不敢亂動用蠻力了,“你們……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巡捕房不會放過你們的。”事到如今,他也隻好用這如紙上空文的所謂‘法律’來幫助自己。
“在這裏,我們就是法律。”墨鏡男人陰深深地道,“下次別這麼多事,否則老子就先讓你到地府報到。”
趙大力好像心有不甘,道:“你們……你們要抓她幹什麼,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墨鏡男人拍了拍他的臉,道:“大爺做事還輪不到你詢問,先管好自己再說吧,瘋牛。”他向架著趙大力二人使了個眼色,道:“走。”
趙大力攤在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滿臉焦急之色,“許……許姑娘,我救不了你,對不住……”
許薔薇被裝在麻袋裏麵扛在肩上,雙腳猶在踢著打著掙紮著,聽到趙大力的叫聲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從她腳下忽然掉落一條淡藍色的薄絲巾,風一吹,就如浮世中一片打著秋遷的落葉,緩緩向趙大力麵前飄過來。
趙大力伸手抓住絲巾,滿臉痛苦之色,“許……許姑娘。”
“黑煞老幺竟然也出動了,這個羅逸詩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紮著馬尾的女子與一個蕭灑帥氣的男人閃在一旁的巷子裏,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想去救那個女人?”馬尾姑娘回頭看了眼男人,道:“阿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不能與羅逸詩起直接的衝突,上次救那個人,是迫不得已,你明白麼?”
阿剛臉上雖有些忿忿之色,聽了馬尾女子的話後,隻好點了點頭,握著拳的手也放鬆了。
“你也知道那個黑煞老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他手裏還有槍呢。”女子臉上露出關切之色,輕輕說著。
阿剛點了點頭,目光露出感激的神色。
女子繼續道:“我認得那個人,她是百花都的歌女……”她好像在自言自語,“也是他的朋友……這羅逸詩竟然幹出這種肮髒的事,想用朋友來要挾他。”她尖尖的瓜子臉上露出了泛泛的怒容,似乎對羅逸詩這一舉動很不滿。
“不對,這不是羅逸詩的主意,一定是袁子文使壞的,一定是!”她忽然又說了句話,然後回過頭來,道:“阿剛,我們走,袁子文捉了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我得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