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川溫和的口吻一如往常,方亦可亦高興的應道:“好啊!”
掛斷電話,她才慢慢斂了笑意,眉宇間略帶起輕愁。
剛剛本想跟他商量嘟嘟的事,可他那麼一說,自己實在開不了口了。
她和兒子麻煩人家夠多的,本就無以為報。如今被告白,她沒辦法好好接受下來不說,卻還要繼續讓人家幫忙……
怎麼想都覺得很過份啊!
算了,還是她自己想想辦法吧!
或許可以暫時找個私人經營的全托班?
如果她能順利擺脫那個老男人,就去接嘟嘟,如果不能,就委屈嘟嘟先去全托班?
想到就做,她算了算手裏的餘錢,又上網查找了一番,發現找個普通的全托班,大抵還是可以負擔的起的。
記下幾個電話,打算明天抽時間先谘詢一下,周六日親自看過之後再做決定。
一通折騰下來,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方亦可伸了個懶腰,剛要起身去洗漱,桌上的電話瘋狂的震動起來。
她嚇了一跳。
拿在手裏一看,果然是那個最熟悉不過的號碼。
撇了撇嘴,她果斷把電話按掉。
可還沒等她再度起身,提示接收到信息:“如果我的主治醫生不接電話,那麼我隻能親自去她家,要求麵診。”
方亦可悚然一驚。
這人不會真的已經知道她住在哪裏了吧?!
她正心慌著,手機又開始振動了。
咬著牙,點下了接聽鍵。
“你……”又怎麼了?
她話還沒出口,對方就悠悠歎了口氣,醇厚的聲音沉甸甸的響起來:“我又作噩夢了……”
你做噩夢關我屁事啊!敢不敢不要這麼晚來煩我了!
方亦可把雪白的牙齒咬的喀喀作響:“霍院長!其實想要不作噩夢非常簡單,隻要您白天多勞動,多做好事,不要動不動就找女下屬的麻煩。那麼我保證,您晚上一定可以安然入眠!”
“女下屬?你說的是自己嗎?我隻記得我請你吃了豐盛的午飯,還找你診療了一次。診治一次是一萬元的酬勞,換句話說,我是在給你送錢……這樣也算找麻煩?”
一頭霧水的無辜,就好像她在無理取鬧,方亦可氣的七竅生煙:“您所謂的診療純粹是借機對我進行騷擾,我保留向勞工工會投訴你的權利,還有,別忘了辦公室裏是有監控的!”
“你說那個啊,早被我派人拆了,怎麼,你不知道麼?畢竟,我要保護我們的隱私……當然,我完全不介意你把我們的事公之於眾,正好可以告訴大家,我非常樂意對你負責!”
坐在沙發上,拿著杯醇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霍西城覺得這個主意真是再好不過,他彎了彎英俊的眉眼,緩和了因為失眠而散發出的幽暗冷硬氣息。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人……這種事想想就覺得很美妙!
如果方亦可知道他在想什麼,大概會恨不得從電話裏伸手過去掐死他,不過,她現在隻能冷笑著打破他的幻想:“你想多了!如果被強迫的女人會去屈從於強迫她的人,那她一定是瘋了!而我,現在非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