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可昏昏沉沉中隻覺得後腦一陣巨痛,意識終於慢慢回到了身體裏。
用力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不再身處走廊。
費力的從地上坐起來,環顧。
一個大型的包廂,豪華奢靡的裝潢,約摸十幾個人……
男男女女,有的靠坐在角落裏抽煙,表情夢幻,有的幾個人擠在一處,身體相接,上下聳動。還有的,拿著針管,正在向手臂或肚子上紮……
場景不堪入目。
而之前撲向她的那個男人,就在不遠處,半躺著粗喘,顯見是把她帶進來,已經沒了力氣,兩人一道摔倒在了地上。
方亦可呆呆的摸了下頭,那裏腫起一個大大的包,而她身邊就是一個茶幾,顯見剛才她是磕了上去。
下意識的將手用力按在腫包上,臉扭曲了一瞬,她的頭腦瞬間又多了幾分清醒。
這裏很危險,她必須馬上離開!
撐起無力的身體,踉蹌著向大門撲去!
可她剛剛站起來,茶幾下麵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了她的腳踝,方亦可毫無防備,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來了還想跑?沒門!”
一個赤裸的男人從沙發和茶幾的夾縫中慢慢爬起來,他約摸二十來歲,膚色蒼白細致,昏暗的光線下,兩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情緒也是異樣的亢奮。
方亦可穿著上班的那身套裙,伏在地上時,能清晰的看到她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
男人的目光落在性感的部位上,眼睛都有些泛紅。
他餓狼一樣撲上去!
方亦可摔的渾身都疼,可也愈發知道不妙,側身想再起來,恰好避開了男人的動作。
但肩膀很快又被抓住,兩人頓時撕扯在一起。
那個把她帶進來的男人現在氣息平緩許多,見到自己帶回來的女人被人下手了,頓時不滿的叫起來,“王予你個孫子,把你的髒手拿開!這妞是我帶來的,先讓我來第一次!”
王予掛著抹獰笑,正用力鉗製住方亦可的手,“你一個人搞得定才怪!這可是隻野貓!快來!先給她來一針!”
聞言,方亦可悚然一驚,她根本不必想,就知道這人嘴裏說的一針是什麼玩意!
雖然沒接觸過,但她也是有所聞的。
那種東西有的種類效力極強,隻要一針,便會成癮,再想戒掉,就難了。
她見過吸毒的人毒癮發作是什麼模樣。
沒有自尊沒有廉恥,不,那甚至根本就不能被稱作為人了!
想到自己可能被迫變成那種模樣,她的身體不知從哪裏湧出一股力量,猛的推開了王予,再次向大門撲去。
“哢嚓哢嚓”……
方亦可瘋了一樣扭著門把手,卻絕望的發現,根本擰不動。
門被鎖上了!
回轉身,她看到兩個男人獰笑的看著她,象是在看一個弱小玩物最後的掙紮。
方亦可胸口裏的那顆心跳得無與倫比的快,可她不甘心就這麼束手就擒!
怎麼可以,這樣就認輸?!
她還有嘟嘟要養,還有正常清白的下半輩子要過,還有很多很多想做卻沒來得及去做的事情……
不能倒在這裏!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女人?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明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方亦可口中一邊說著恐嚇之辭,目光一邊四下裏逡巡。
帶她回來的男人冷笑起來,“你要真有來路,會被人下藥?少在這裏嚇唬人了!”
“她被人下藥了?”王予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你沒見她剛才迷糊的時候,叫的那叫一個SAO,要不我還沒想著把她弄上來呢!”男人色迷迷的回味著。
方亦可卻惡狠狠的接道,“就因為我有來路,才會被陷害,不過害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前段時間郊外倉庫的案子,你們沒聽說?就因為那個叫刀哥的想要綁架我,他和他的手下全被人送進去了,有兩個還受了重傷,下半輩子都隻能當太監!你猜他們幹了什麼,才會被特殊對待?!”
細長的手指指著兩人,“跟你們一樣,想非禮我,結果被人廢了下半身,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了!怎麼,你們也想試試?”
方亦可喘著氣,說完這段話,便瞪視著對方兩人。
帶她回來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神情頓時多了遲疑,他看向身邊的同夥。
王予卻滿不在乎的嗤笑,“刀哥是個什麼下三濫的玩意,你竟然拿他跟老子比,太掉價了!一個女人而已,我管你身後是什麼來頭,我還就不信了,你男人能把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都掀翻了?”
說著,他就再次撲了過來。
旁邊的男人也被他說動了,是啊,等給這女人打過針,說不得大家要一個個的嚐嚐她的滋味,我們這麼多人,哪家的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難道她跟她男人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