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也罷,冷酷也罷,霸道也罷,他隻願將餘生全部用來寵她愛她,惟獨,不能放手讓她離開!
他腦中劃過種種的念頭,病床上,方亦可卻被他強硬宣言氣的劇烈喘息,她斷斷續續氣息不均的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你這個……混蛋……啊!”
隨著短促的痛呼,她似乎是牽扯到下身的傷處,臉孔都變得扭曲了。
霍西城拋開思緒,著急的向前邁了一步,卻在看到她恐懼的瞳孔緊縮時,又急忙退了回去。
他臉色變了幾變,猛的轉身去隔間叫來從家中帶來的傭人,吩咐道,“去扶夫人躺下!讓她別再亂動了!我這就去找醫生!”
他狼狽的出了病房,叫醫生來為她檢查。
得出的結論仍是一樣。
房事過度,下/體撕裂,至於外傷,那都是他失控之下啃咬親吮出來的……
再次被女醫生委婉的教訓了一番,霍西城態度誠懇的承認了錯誤,並承諾,再不會犯這樣的錯,女醫生才放過他,讓他去拿藥膏,晚些給病人塗上。
方亦可對他非常抗拒,聽說他要給她塗藥,抱著被子不肯撒手。
霍西城無法,隻能掩下眼中的心疼,冷著臉道,“你不肯塗藥,受罪的是自己,你知道的吧,曠課率過高會被校方勒令重修一年,難道你想這樣?”
“那……我自己來!”
霍西城咬牙道,“你自己根本塗不了!”
方亦可別過臉,生硬的道,“那就讓傭人塗!”
霍西城陰沉了臉,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她的身子?!當即便斷然道,“不行!”
僵持了片刻,最終,方亦可還是屈服了。
她眼裏含了淚,哆哆嗦嗦的鬆開抱著被子的手,任他輕柔的撩開她的衣服……
霍西城在看到她大片肌膚的時候,身下立時起了反應。
幸好能拿被子遮一下,才沒讓方亦可看到,以至更加懼怕他。
霍西城並不想這樣。
但這種反應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半裸的小妻子,哪怕身上有累累的痕跡,但一想到這都是他弄下的,愧疚之餘,又深覺她的模樣靡麗之極,充滿了情/色意味!
腦海裏浮想連篇,他手上的力道卻輕而又輕,直到把她身上所有的瘀痕全部塗好藥膏,拿著被子遮住她裸露的身體,他才暗暗長舒了口氣,姿勢別扭的迅速退到洗手間裏解決自己的欲望。
方亦可住院期間,他也長駐不離。
除非有必須他親自出麵處理的事務,否則,他一概不理會,隻管在她身邊陪伴。
哪怕她不肯給他好臉色,但隻要她跟他說一句話,霍西城便覺得自己所有的功夫都沒有白費。
而後來,他始終做到了對自己的承諾。
全心全意的寵她愛她,方亦可也慢慢被她打動,有那麼一段時間,兩人水乳交融,情深意篤,直讓他感慨,若是就這麼過下去,那麼此生便圓滿了!
可惜……
*
霍西城目光閃動,從深刻的記憶中將心神抽離。
他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緩緩道,“可兒,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僅僅是這樣嗎?還是說,在你的記憶裏,隻有我的過錯,而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
方亦可一時怔忡。
往事的片刻在腦海裏幀幀回放。
他的傷害,她固然難忘。
可他的溫存體貼,深情無限,她一樣無法忘懷。
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除了令她愈發的在愛恨交織中受煎熬!
因為,那都是假的啊!
她眸光黯淡,“是啊,比起虛假的深情,還是這樣直接的傷害讓我能少恨你一些!不是為你,而是我還年輕,不想因為一段錯誤的感情,而被仇恨束縛住一生!恨的越少,我便能越早解脫,然後去尋找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霍西城緊緊的盯著她,仿佛在判斷她這話的真假。
方亦可淡然回視。
她在撒謊。
她不是不想更恨,不過是無法更恨。
因為那些曾經愛過的痕跡,就如同恨意造成的傷口,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恨有多重,愛就有多濃!
但是,她不會讓他看出來。
五年的時光,她也在成長,在變化,隨著艱辛的生活,現在的她,也是可以騙過他的。
半晌,霍西城驀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眸時,眼底已是一片決然。既然恨得不夠,那麼,我便給你更多的理由來恨,恨到你心心念念的隻有我時,才夠!
“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起,你被辭退了。”
方亦可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輕搖著頭,“你……你說什麼?”
霍西城一字一字的道,“你、被、辭、退、了!”
現在,夠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