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亦可回過神來,門被打開,霍西城已經強硬的攬著她,把她帶到了自家對麵的房子裏。
說起來,這套房子比她們母子住的那套要大上不少。
三居室,約摸有一百多平米,單是她站的客廳看上去就頗為寬敞。不過,這也跟房子裏家俱少有關係,隻放了最基本的沙發茶幾和電視櫃等等,而且都新的象是從未用過,上麵更是沒有擺放任何飾物,自然顯得愈發空曠。
她進來後,便下意識的四處打量一番,看著她一雙又黑又亮的水眸轉個不停,霍西城原來一腔的怒火突然間熄了許多。
“過來坐!”
他率先扔下外套,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又拍了下他身邊的位置,招呼著。
方亦可卻不肯坐到他身邊,而是看了眼旁邊的單人沙發,準備坐過去。可惜霍西城見她目光一瞟就發現了她的意圖,很幹脆的起身,一把將她拉過來,這回不是坐沙發了,而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方亦可頓時漲紅了臉,腦子裏不經意便飄過之前在快餐廳,眾目睽睽之下,這男人舔她手心的事……臉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霍西城眼見著她白嫩臉頰上,蒙了一層又一層的紅暈,不禁眼中帶著笑意,嘴上卻偏故意道,“這是怎麼了?瞧你這臉紅的,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就撫上她的額頭試溫度。
方亦可愈發惱羞成怒,炸毛的拍開他的手,“不要動手動腳的,我都說要回家了,你這是做什麼?!”
話音剛落,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立即退離。
方亦可愣了愣,隨即用力去掰那緊橫在自己腰間的手,“混蛋!放開!”
霍西城挑了下眉梢,“不放!我剛才可沒動手也沒動腳,隻是照你的意思,動了動嘴而已,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方亦可快被他氣死了,說也說不過,力氣也不如他大,還能怎麼樣,難不成在屋裏喊救命或是非禮?
可惡!
霍西城噎完她,又緩下口氣,“你別生氣啊,我就是跟你說幾句話,說完讓你回去,好不好?”
方亦可長長出了口氣,終於不再掙紮了,“行吧,你說。”
霍西城將頭擱在她的頸邊,他似乎非常喜歡這個動作。
方亦可記得很清楚,前些日子,跟小葉去參加那些老總的宴會時,碰巧遇到他,去到他的包廂裏,他就是這樣,把她抱在腿上,然後倚著她,仿佛這樣就可以離她很近很近……
“你到底要說什麼?”
見他半晌不語,她不禁催促著,但言語裏倒沒有生氣的意思。
今天晚上雖然有人令她失望、難受了,但霍西城卻在關鍵時刻,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令她心裏暖暖的。
她甚至在想,那天在醫院裏,他說以前兩人之間有誤會……或許是真的。
“不許捐腎給顧曉婉,或是任何人!”霍西城一張口,便是極霸道的命令,但聽到這話,方亦可卻很想勾起唇角,她,想笑。
隻聽男人繼續道,“我怎麼護著你都覺得不夠,他們倒想得美,要你糟糕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行,聽到沒有?”
方亦可心下軟成一片,連帶著聲音都嬌軟酥甜,“聽到了。”
霍西城身子頓時一僵。
沒多久,方亦可便覺得不對,她這腿下麵……轉而反應過來後,她這臉色也變得忽紅忽白了。
這男人,又發情了!
她磨了磨牙,順手揪起他腰側一塊軟肉擰了個三百六十度。
霍西城倒吸了口涼氣,“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
方亦可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慢悠悠的開口,“不過是讓你冷靜冷靜,瞧吧,這不是挺有效的!”
霍西城這才知道她氣什麼了,低沉的聲音隱約帶了委屈,“這也怪我?就你剛才說話的聲音,但凡我是個男人,就不能忍住。”更不要說,自從那次在藍月灣的別墅,兩人有了那麼一回之後,他就再也沒能一近芳澤了。
說不想,那絕對是假的。
不但想,還想得要死,抱著她,離她這樣近,他若沒反應,那才是有問題!
方亦可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敢情,這還怪她了?!
真是氣死人!
她惡聲惡氣同他說話,他抱怨又發脾氣,說她對他沒好臉色;現在她好不容易因為快餐廳的事,對他改觀許多,好聲好氣的說話了,他居然說,說忍不住!
“明明是你自己色欲熏心,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好意思?!”
霍西城的頭沒挪地方,還是擱在方亦可的頸子旁,但卻清晰可見的點了點,口氣一本正經,“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