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終有一天,嘟嘟會成為第二個自己。
那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霍西城不得不承認,他或許能夠給嘟嘟更好,甚至最好的生活條件和環境,但他卻無法象方亦可一樣,去費心思考慮他的想法。
想了半晌,他不由的笑了。
這樣也很好啊,爸爸和媽媽有著不同的分工,兩個人在一起,才能讓孩子健康的成長!
“你說的對,回去我們再問問他的意見。不過今晚的主題不是嘟嘟,而是你……”霍西城將單反扔在一邊,側頭凝神著方亦可,見她因為這句話而不再別過頭去,反而探詢的回望過來,眼中不禁蘊了笑意,伸手將她掉落在臉頰旁半幹的頭發別在耳後。“今天,看到我和嘟嘟親近,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沒有的事!”
他的手指觸碰著她的肌膚,方亦可隻覺得臉上微微發起熱來,連他問的問題,都沒心思細想了。
心猿意馬時,眸光輕瞥,驀然發現不知何時,這男人的睡袍竟鬆到了如此地步。
腰帶打的結鬆得很了,導致睡袍前襟大敞著,露出大片的寬厚胸膛,她甚至可以看到那白皙細致的肌理紋路,鼓起的肌肉裏蘊含的力量,塊塊的腹肌,再向下……
她的臉開始發燙,猛的收回目光,空濛的向一側望去,腦海裏,卻不時徘徊著他結實有力的身體。
等等!
方亦可突然轉回頭去,望向他的胸膛,那道傷疤……剛剛因為角度和燈光的關係,它變得不大顯眼了,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挺清楚的。
就在左胸的部位。
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心髒沒錯了。
到底為什麼,他胸口會有這樣一個傷疤?
在她的理智反應過來之前,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已經伸了出去,摸索上去,手指在傷疤上反反複複的劃著。
因為太過專注,她忽略了因為她的動作,霍西城變得極度不穩的呼吸。
本來在她的目光落處,手伸來之時,他還有些遮掩的意思,哪裏知道,被她摸了幾把之後,他就把別的念頭都拋在一邊了,隻想著握緊這隻手,然後順著這嫩滑的手臂,撫上她光裸的肌膚,四處遊走……
想著,霍西城難耐的握住方亦可的手腕,將人拖到了懷裏。
她並沒有如何掙紮,反而順從的伏在了他的胸前,手指卻再次順著那道狹長的疤痕撫過,“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離開的時候,是沒有它的!”
霍西城的眸光暗了暗,突的勾起唇的一角,“為你受的傷啊,因為太想你了,也因為後悔放你離開,所以跟他們說,沒有腎源用我的好了,我這還活生生的。本來想自己取的,可惜太血腥了,就隻劃了道,沒切下去……”
方亦可聽得僵住了後背,半晌才用力推開他,站起身來。她想要離開,但在抬腳之前,卻控製不住的俯視著他,生硬的說,“你在把我當小孩子哄?用你的腎……開什麼玩笑,如果你的腎真的能用,恐怕早在顧若安需要的第一時間,你就少一顆腎了!”那樣,你也就無需處心積慮的欺騙我,同我結婚,也不會有後來的一切!
霍西城抿了下唇,沒有反駁,她說的是對的,如果能用他的腎,他會眉頭都不皺的送一個給顧若安,也算全了他報恩的想法。
方亦可不知他的想法,隻道他默認,默認他對顧若安的死,猶有不甘,猶有不快,猶有怨懟……她默默地起身,不再看他,拔腳離開,回了自己房間。
霍西城沒有阻止。
他摸著自己胸口的傷疤,心裏有些空。
這件事,他不想說出來。
他有他的驕傲,雖然他當時這麼做,的確是為了想讓母親和顧若安徹底斷絕逼迫她捐腎的念頭,但他絕不想拿這件事來博同情分。
聽著門被關上的響動,霍西城抬頭看過去,入目是關緊的房門,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幽。
這一晚,分別處在兩個房間的人都沒睡好。
翌日醒來,兩人的眼圈都有些泛青。
惟一精神百倍的人,隻有嘟嘟了。
不過周末的時間有限,吃完早飯,隻去玩了半天,也就該準備往回走了,周一小家夥還要上幼兒園。
本來照霍西城的意思是,周日再玩一天,周一回去的。
但聽到方亦可嚴肅的通知嘟嘟,不能因為玩而請假,下次有機會再帶他來玩的話時,悄悄的把自己的想法收了起來。
還是下次再來的好!
這種“下次”,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