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可的怒言,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隻是,霍西城周圍的氣息愈來愈可怖,愈來愈冰冷。
以至於,方亦可的火氣也在這詭異的沉默中慢慢消融掉許多。她抱臂坐在座位上,不再出聲。
一路上,車內都保持著這種氛圍。
前座的司機將車子開得飛快,在能夠保護安全的基礎上,他恨不得讓車子飛回去。
等到終於開到別墅的樓前,霍西城和方亦可一前一後的下去,司機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飛一般將車開回車庫。
方亦可站穩後就想往屋裏走,哪知,剛邁開一步,前麵站的筆直一直沒挪腳的男人突然轉過身,略一俯身,直接將她頭朝下扛在肩膀上。
她驚叫一聲,就要大喊。
這時,霍西城冷冷的道,“你不怕孩子聽到看到,你隻管叫!”
方亦可頓時消了聲。
她這樣狼狽的模樣,完全不想讓嘟嘟看到!
而且,如果霍西城不肯放下她,那嘟嘟肯定會害怕,會以為他們吵架甚至打架之類的。
她最是不讚同將這種矛盾攤開在孩子的麵前,所以,腦子裏閃過這種種的念頭,她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將所有的驚嚇與氣憤都咽回了肚子裏。隻小聲的急道,“你這混蛋!快放我下來!”
對此,霍西城置若罔聞。
他邁著一雙大長腿,很快就進了屋。
李茹正好從廚房裏走出來,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垂首躬身,對這異常的一幕也保持了相當淡定的態度。
方亦可看到她,張了下嘴,卻又閉上了。
這是霍西城的人,怎麼可能幫她?!
幸好,嘟嘟不知是在房間,還是在遊戲室,並沒有出來,所以,方亦可隻能掙紮無果的任由霍西城把她扛回了他的房間。
頭暈目眩的被扔到床上,她閉了閉眼睛,等睜開時,身上便是一沉。
霍西城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經過了這一路的沉默,他的眼睛裏似乎並沒有了多少的怒意和陰沉,但卻投來一種,令方亦可深深感覺詭異和不安的目光。
他眼睛都不眨的凝視著她,手上,卻一點都沒有耽擱的將她的上衣扯開了,扣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就不知消失在哪個角落裏。似乎隻用了閉眼睜眼抬起手臂的功夫,方亦可就發現,自己除了內衣已然上空了……
她打了個冷顫,驚恐的望著他,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你你你……不能這樣……”
霍西城挑起一抹古怪的笑,“我不能哪樣?嗯?這樣嗎?”
說著,啪的一下,內衣的掛鉤從背後被打開了。
方亦可感覺自己的胸前掙脫了束縛,自由的彈跳了兩下,她羞憤欲死,眼淚如珠串,開始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很快,她的視線被模糊了。索性閉上眼,破碎的聲音溢出喉間,“求你求你求你……別這麼對我……”
深沉的歎息聲響起在耳邊,仿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輕響起,“別怕。”
隨著這安撫,她的雙手被禁錮在頭頂,而男人火熱又濡濕的唇舍來到了她的眼角。淚水全部被他舔舐掉了,那團火熱又來到她的耳後,他的舌尖不斷的挑弄著她的敏感點,直到讓她的身體開始戰栗。
方亦可厭惡這樣的自己。
明明是拒絕的,可是身體,卻背叛了理智。
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太熟悉。
曾經每個夜晚,他都會象野獸一樣將她從頭啃到腳。
不是那種形容意義上的啃,而是真的,用牙齒去咬。當然,力道不會大到她無法忍受,或者說,隻是有些微的刺痛。開始,她是極為抗拒的,可是慢慢的,那種疼痛中間,就夾雜了太多令她顫抖,令她渾身酥軟的意味。
就如同現在,她不想,不想與他再次有這種令兩人關係愈加複雜的行為。
可是,他卻如同掌控著她的命運一般,撥弄著她的身體,從耳朵,到鎖骨,到胸前,再往下,一直延伸去,他的舌尖和手指,如同魔術師的魔術棒,勾起她埋藏在身體深處的情欲記憶。
他並不著急,輕攏慢撚著,每一個部位的廝磨,都要令她發出動聽的聲音。象是在優雅的彈奏,以她的身體為琴,演奏著一曲美妙動聽的樂曲!
方亦可在細細的嗚咽和尖叫聲中完全的癱軟了。
象是一朵嬌嫩的花兒,在他的耐心當中,慢慢的盛放!
所以,他的進入,好象成了理所當然。
這一次,不再是單旋律,而變成了琴瑟和鳴……
在情事上,男人似乎有著與生俱來擅於學習的能力,而女人,相對來說就要被動的多。
當然,這不適用於所有人。
但對霍西城和方亦可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