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嘟嘟露出迷茫的小眼神,他其實還想問為什麼,但爸爸示意的眼神遞過來,好象在說,不要問了,再問媽媽會不高興的!
嘟嘟扁了扁嘴,把問題吞回了肚子裏。
霍西城伸長手臂,揉了揉他的頭頂,低聲道,“總之,你隻要知道,這代表爸爸和媽媽關係好,不是壞事就夠了,好不好?”
嘟嘟想了下,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之前,媽媽跟他講了過去發生的事情以後,他心裏除了不喜歡奶奶和爸爸對媽媽做的事之外,也不是不擔心的。
他擔心爸爸還會犯錯,那樣的話,媽媽會生氣,他也會生氣,或許都會氣到不想見他的程度。
但是,那樣他不就又沒有爸爸了嗎?
這些小情緒在他心底時存了很久,他不能說給媽媽聽,當然,更不能跟爸爸說,一直還是頗為忐忑的。
現在,似乎他不需要再擔心了?
爸爸和媽媽關係好=爸爸沒做錯事=他和媽媽不用生氣=爸爸可以留下
嘟嘟腦子裏自動建立了一個長長的等式,他頓時滿足了!
所有的疑惑都沒了,他自動加快了吃飯的動作,之後爸爸主動請纓送他去幼兒園。
方亦可看著那父子倆人消失在門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回房間去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雖然一早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她還是在去到診所後,做了一件最緊急的事:先通知吳信非,網絡上的非議很快會被解決的!
她微信裏說的如此篤定,幾乎是下一秒,吳信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亦可,你剛才給我發的微信是什麼意思?!”
方亦可猜想他之前可能在無能運動,心下稍安,今天還能早起運動,說明他昨晚至少沒有喝到爬不起來,心態還是很不錯的!
她不知道的是,這事絕對有一份功勞是屬於她的。
昨天的電話裏,吳信非先是訴說了一通,又是嘶吼了一通,之後也沒心情再喝酒,索性決定回家。路上的時候,他其實就覺得心情沒有那麼壓抑了,應該是經過了一輪的釋放,再加上,他天性就屬於樂觀型的,所以,再回過頭一想網上的那些議論,想到霍西城的打壓,又覺得,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如果霍西城真的要把他打壓到底,那他就跟對方來個長期抗戰,就不信一個偌大集團的總裁會總盯著他一個小歌手。隻要不牽扯到小舅的公司,他一個人,光棍一條,怕什麼呢?!
自我調解了一通後,他回家又洗了個熱水澡,居然奇異的睡了個數天以來都沒有的好覺,這才能夠一早起床去跑步!
隻是,他沒想到剛跑到一半,就接到方亦可這個令他又驚又喜,卻又不敢相信的信息。
不等方亦可回答,他又急急忙忙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說網上的非議會被解決?難道你有朋友跟那姓霍的有交情,透露出什麼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哪裏惹到那個神經病了?!”
神經病……嗎……
方亦可嘴角抽了抽,可不,那老男人的舉動在吳信非看來,妥妥的神經病不解釋!
她鬱鬱的暗歎了口氣,艱難的開口道,“是有點交情,這件事吧……其實,它就是一個誤會……現在對方也知道錯了,答應會全部解決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先等等吧!”
這回答,雖然令吳信非喜出望外,但,還是有些無法置信啊!
他快把頭發都撓成鳥窩了,“亦可啊!你能不能別老喘著氣說話,咱們一口氣把事情解釋清楚了行不行?我都快愁死了,還想著就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是不是!你這麼一說,我更弄不明白了啊!”
方亦可也愁呀,她發愁不知該怎麼跟吳信非解釋。那種羞恥的真相,她真的說不出口啊!而且,對於平白遭受這些的吳信非,她也覺得特別抱歉,對於對方可能有的怨懟,她也是感到心虛的。
“先等等看好不好?等事情解決了,我再跟你解釋!”
方亦可躑躅著,隻能這麼說道。
至少,等事情解決了,她才好開口求原諒吧,現在,她都沒底氣說出來!
聽她這麼講,吳信非也猜到其中肯定有隱情了,可她不說,他也不能逼著她講,隻好不甘不願的掛了電話。
直接坐到健身房的地上,他拿起手機,開始猜測,事情真的能如方亦可所說,全部被解決嗎?那,又是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