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婉言所安排的一切,霍西城雖然不知情,但當天晚上,他就“享受”到了。
起初,接到程予良的電話時,他並沒有很意外。
當他上午旁觀了會診的全過程,並且拿到了會診的方案時,他就知道,程家這邊肯定是要找他的。
不過是他想先跟方亦可這邊溝通好,所以上午才直接離開,沒有跟程家的人再碰麵。
中午,他和方亦可一道吃了飯。
把會診的情況說了說,方亦可也很快意識到其中的微妙,“這位姚醫生似乎離開的太過巧合了!”
是的,太巧了!
如果說這裏麵沒有人為的因素,應該是不可能的。
隻是,他是本人不滿這次會診,從而做出這種臨時請假的行為,還是另有人從中攪局,這個暫時還不清楚。
方亦可更傾向於後者。
恰好,霍西城也是。
他坦言道,“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件事了,不過,徹底查清楚應該需要點時間。”
畢竟,單純的得知姚治平是否因為女兒的事出國,這並不能真正解開他倉促離開的真正原因。
而其中細節的調查,肯定是不可能那麼快有結果的。
方亦可表示很理解。
隻是,她多少有些失望。
本以為這次會診能夠給程懷慕的病情帶來轉機,卻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不說,最終,會診也完全沒有達到效果。
“那個特效藥……似乎很神秘,能查出它的來源嗎?”
方亦可也清楚,要查到這點肯定比查姚治平離開的動機更加困難,但她還是不免抱了點希望。
霍西城直言道,“先查姚治平,他那裏勢必有特效藥的線索,讓人一直盯著他,肯定能有收獲。”
方亦可點點頭,這確實是最直接的辦法。
確定完正事,她輕歎了口氣,“這些事,又要讓你操心了。”
霍西城最不喜歡看她皺眉,放在桌上的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挑眉道,“我早說過的吧,這些事哪值得你這樣?再說了,不讓我操心,你打算讓誰操心?”
方亦可噗嗤一笑,也學著他挑眉,“除了你,哪裏還有人願意操心?”
霍西城唇角抿出一絲笑意,閃亮的目光緊盯著她,“我既然操了心,你總要有所付出吧?”
“你想我怎麼樣?”方亦可明眸善睞,露出絲絲嫵媚之色。
霍西城心裏一蕩。
“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現,怎麼樣?”
方亦可就知道這男人說著說著就會拐到這上麵來,白了他一眼,重重的道,“那你就慢慢期待吧!”
霍西城滿心期待著某人晚上的表現,可接到程予良的電話邀約,又很難推脫。
關鍵是,對方口口聲聲說要談方亦可的事,而非程懷慕的病情……倒讓他生出幾分疑惑。
思忖過後,他還是決定先見見程予良,看看對方到底要說什麼。
至於方亦可的承諾,她跑得了今晚,跑不了明晚!
下班後,霍西城就去了程予良約定的餐廳。
進了包廂,程予良已經在了,不過,不止他一人,周玉娜也在。
看到他們起身相迎,霍西城微微頜首,隨意坐到了一個位置,“坐吧,不必客氣。”
雖然對麵的兩人,個個年紀都比他大得多,可氣場這種東西,可不是按照年紀來論的。
他沒坐沒說話之前,程予良夫婦竟然連坐下的念頭都沒有!
而且這並非他們有意,單純的是被霍西城的氣場鎮住了,兩人聽了讓他們坐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們作為方亦可的父母,態度其實更強硬一些的!
接著,他們就打算實施了。
奈何想是一回事,真的要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盡管程予良極力挺直了脊背,想要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甚至遊刃有餘的模樣,但過於僵硬的身體,反而曝露了他的不安!
霍西城坐在椅子上,哪怕沒有房間表現姿態,依然是優雅矜貴,令程予良壓根沒辦法把他當作晚輩。
最後,他隻得放棄的道,“霍先生,我們夫妻倆今天是想跟你談談亦可的事。”
霍西城並不覺得他們會有多少可說的。
畢竟,前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麵,不過是最近才相認的程家夫婦,他不認為他們會有多了解方亦可。
當然,既然來了,自然要聽一聽。
於是他淡淡的道,“請說。”
有些話,程予良不方便說出口。
他看了眼妻子,周玉娜便會意的坐直了身子,“事情是這樣的,您看您跟我們家亦可,也在一起同居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總不能一直這麼沒名沒份的下去,否則讓別人知道,肯定該以為您是養著我們家亦可當外室,這可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