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一軍也明白,他想讓楚光興幫他做一件事,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劉一軍的能力範圍,雖然他有錢有勢,但是錢和勢力並不代表做某些事的實力,例如……劫獄!
毫無疑問,劉一軍沒這個實力,可是他覺得楚光興有,就憑楚光興那股放蕩不羈的氣勢,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劉一軍覺得楚光興失蹤的這些年一定做了一些非比尋常的事,很可能高出了他現在很多層次。
所以劉一軍決定請楚光興去劫獄,可是劉一軍就算開口,楚光興也不一定會去,劉一軍沒想到的是楚光興竟然認識他口中的那個人,據他所知那個人很高傲,高傲的人同時代表著有本事,劉一軍雖然比那人年長,但是他第一次見到王孝讓的時候,下意識的把王孝讓放在主位。
其實劉一軍也明白,如果楚光興答應了做這件事,不論成不成功,楚光興都擔著極大的風險,恐怕事後楚光興的處境十分危險,萬劫不複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國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劉一軍這些年沒少關注過關於劫獄的事情,結局都是大同小異,
可是劉一軍偏偏跟王孝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劉一軍明白,自己欠王孝讓一條命。劉一軍是江湖人,就算他的生意做得再大再好,他還是個江湖人,而且是地地道道的江湖人,講義氣守承諾的江湖人。
“其實哥也不容易,在漢榮這塊地頭上夾著尾巴過日子,不能得罪同行,還要跟上麵的人搞好關係,老弟你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是有大本事的人,這件事恐怕除了你沒人能辦。”
“來,劉哥,走一個。”楚光興舉杯道。
劉一軍苦笑了下,跟楚光興碰了下杯,一口悶幹。
“劉哥,孝讓這個人不一般,我出來的時候給他留了點東西,孝讓是個人才,就這麼折了,我也不舍得。”楚光興吐出一口煙。
劉一軍愣了一下,沉聲說道:“楚老弟,你……”
楚光興站起身,掐滅煙頭,意氣風發道:“劉哥,你盡量去跑關係,其他事,我來安排。”
…………
晚上十點鍾,深秋中的漢榮市已經漸漸有些冷了,楚光興跟其他人客套了幾句,等著其他人都走了,才叫著阿呆去大街上溜達。
兜裏有張支票,是劉一軍的一番心意,畢竟他有求於自己,楚光興沒有客套,這世道,有錢的不一定能混好,但是沒錢一定不行。
“興哥,今天晚上痛快!”阿呆胳膊搭在楚光興肩上,大口出著氣,明顯喝多了。
“操!死孩子,沒吃飽是不?你牙裏頭那菜葉留著明天早上吃呢?”楚光興笑罵道。
“啊?我剛才拿牙簽剔過了啊……”阿呆含糊不清的說道。
“牙簽管毛用?拿手扣!”
“哦!”阿呆說著右手食指往嘴裏伸,“草,真臭啊!”沒說完,阿呆猛一下彎腰,吐了!
…………
回到家,楚光興剛放下衣服,老媽就拿著個兜子進了屋,兒子好不容易當上了老師,卻因為打架事件被轉成校外輔導員了,這基本上等於開除,一家人都很傷心,楚光興也過意不去。
“媽,拿的什麼啊?”
“來,小興。”說著,老媽拿出來一件夾克衫和一條黑色的西褲,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的布料,然後老媽又從兜子裏拿出一件襯衣在楚光興背上比劃著,說:“你經常出去,不能穿的不像樣啊,媽找人給你買了幾件名牌,都是經常上電視的牌子呢,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麼多年也沒給你買過衣裳,穿上叫媽看看。”
老媽越說聲音越小,楚光興眼圈也紅了,自己虧欠家裏人太多了,趕忙說道:“媽,你放心,我好好幹,一定讓咱家過上好日子。”
說著,楚光興換上老媽新買的衣裳,站在那裏讓老媽左瞧瞧右看看打量著,尺寸是正好的,穿著也合身,顯得精神了不少,看著老媽麵上的喜色,楚光興也高興不少。
“小興,你王叔家大小子在一個什麼公司上班,聽說正招人呢,我幫你打聽了打聽,本科以上人家就收,你明天去應聘吧。”老媽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本,上麵印著“畢業證”三個字,楚光興看見小本才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三流大學的畢業生。
楚光興接住畢業證,老媽沒提當老師的事是顧及自己的尊嚴,看著老媽對自己這麼上心,楚光興連忙答應道:“行,媽,我明天就去,我一定好好幹。”
老媽一臉慈祥看著兒子,說道“嗯,好好幹,給咱老楚家找個媳婦,要不媽趕明給你物色個?”
楚光興不願傷了老人的心,滿口答應道:“行!我努力!”
見兒子同意找媳婦的事,老媽更加高興,拿出個手絹包取出一張銀行卡來交給楚光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耽誤了啊,碰見相中的就上點心,大方點,現在好女孩不多了……這張卡是卡折一體的,卡你拿著用,存折在媽這裏放著,你有閑錢就往裏麵存,該攢著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