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機在空中晃了幾晃,駕駛員心有餘悸的擦了擦汗,這也太恐怖了,同樣是偷襲,想當年轟炸珍珠灣的時候哪有這麼狼狽?戰鬥機夾著尾巴繞開輪船原路返程,輪船周圍頓時一片安寧。
李炬開著輪船,同時在觀察戰鬥機的走向,見楚光興走進了駕駛室,笑眯眯的衝著他伸出了大拇指。
楚光興擺擺手大笑道:“哈哈哈!一般一般。”
“切,要不是我,你那杆破槍能逼退戰鬥機?”張慧雙手環胸斜倚在駕駛室的門口,得意洋洋道。
“嗯,請問你怎麼沒把戰鬥機轟下來?”楚光興好奇道。
張慧聞聲鄙視的看了楚光興一眼,順便送上中指,哼道:“你厲害,你去打。”
“沒你厲害,這事兒還得你幫忙。”楚光興說道。
“嘿嘿,算你識相。”張慧嘿嘿笑道。
楚光興一臉平靜的看著張慧,歎了口氣不說話,反倒是李炬,哈哈大笑起來,搞得張慧不知所措,張慧低下頭仔細想著什麼地方不對,隻是幾秒鍾就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羞紅,揮了揮粉拳惡狠狠的對著楚光興說:“打死你!”
楚光興毫不在意張慧的激動,吹了聲口哨,突然想到什麼,對著李炬說道:“咱們有點兒危險。”
李炬聞聲也不笑了,不無擔憂的說道:“嗯,情況不樂觀,咱們現在的位置已經不再日本領海了,距離咱們的地盤還有一段路程,就怕小日本鐵了心不放過咱們了,在這公海上出了事兒,隻能自認倒黴。”說到這,李炬看了眼張慧,聲音有些沉悶的繼續說道:“咱們都是閑散人士,沒人管的。”
楚光興望著大陸的方向,心底裏多出一絲掛念,每當想起漸漸年邁的父母,有些未老先衰的大哥,楚光興禁不住的心酸,都說相見不如懷念,可楚光興覺得懷念始終比不上相見,和親人在一起,哪怕是平淡,總比遙遙相望來的心安。依照楚光興的現狀,想要過上那種平淡的生活他還需要奮鬥,未來,總有許許多多的變數。
輪船全力行駛在兩國領海之間的三不管地帶,楚光興收起心中的思念,轉化而來的是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楚光興的變化李炬看在眼中,不由得暗自驚詫,對於未知的危險也漸漸地不怎麼擔憂了,命在自己手上,隻要自己不願放棄,誰也拿不走。
海麵上一片平靜,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海麵上,微微發著亮光煞是好看,偶爾有海鷗飛過,顯得生機盎然。
這一切在楚光興三人的眼中卻是預示著危險,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看似美好,實則危機重重。李炬駕駛著輪船,絲毫不敢大意,一時間駕駛室內的氣氛沉悶了起來。
李炬已經用輪船上的電台聯係了旭日貿易總部,總部當即回複說,讓李炬,楚光興所在的輪船迅速開往我國領海,領海邊界自有海軍等候,這一消息讓李炬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壞,現在隻有希望小日本的追擊部隊慢一些到達,隻要到了我國領海,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李炬把輪船開足了馬力狂奔著,二十多分鍾過去了,楚光興心中危機感更甚,終於,李炬看著監控上的畫麵,臉色發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22DDH直升機驅逐艦…”
楚光興聞聲扭頭看向視頻畫麵,果然,灰白色驅逐艦乘風破浪而來,高高豎起的旗杆上掛著日本國旗,三架直升機傲然坐落在驅逐艦上,螺旋槳高速旋轉,看樣子是隨時準備起飛。
大難臨頭,李炬緊緊的把著輪船的船舵,額頭冒汗絲毫不敢大意,楚光興不說話直接走出了駕駛室,張慧跟著走了出去,叫住楚光興,楚光興一邊走一邊急急的說道:“你去準備潛水服氧氣瓶,搞不好咱們要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