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不算大,有著濃重的日本風格的氣息,但屋子裏很多地方顯得有些破舊,顯然這個地方就是老板在日本的居所了。
老板倒上一杯茶遞給楚光興,一時間眼中竟然有些淚水打轉。
楚光興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他一口喝幹了茶水,老板連忙轉過去身用袖子蹭了下眼眶。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楚光興友好的問道,這不是第一次在國外見到的自己人了,先前在法國的那一行人自己認識還不到一天就被殺了個幹幹淨淨,所以這次楚光興才覺得更加親切一些。
老板笑了笑,轉過身去從一個櫃子裏麵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同時說道:“不急不急。”
楚光興也沒說什麼,就在一邊坐著等老板開口。
過了一會兒,老板似是找到他要找的東西,猛地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楚光興的腦袋。
“不好意思,這是規矩,請出示一下證件。”老板小心翼翼的舉著槍,嚴肅的說道。
“沒問題。”楚光興也不動怒,畢竟這是在外國,小心點沒什麼。
老板接過楚光興的證件,這個證件就是楚光興隨身攜帶化名“梁鬆”的護照,這個護照是經過旭日貿易公司特別加工的,上麵附有一個毫不起眼的標識。在國外的特工們都知道這個秘密,這個老板也不例外,他仔細了看了一會兒,又從櫃子裏翻出來一本模樣差不多的護照進行對比,兩本護照上的標識一模一樣,老特工頓時熱淚盈眶。
老特工收起來手槍擦了擦淚,解釋道:“梁先生,不好意思,這是咱們公司的規矩。”
“沒事,我明白的。”楚光興並沒有介懷,隻是笑了笑,但他好像沒看到這老特工究竟是因為同事到了熱情的流淚還是因為悲傷的流淚。
老板伸出手,頗有些敬重的說道:“您好,我叫鍾國嘉。”老特工說到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是我的本名。”
楚光興心中像是被針猛刺了一下,接頭完全沒有必要報上本名的,鍾國嘉竟然毫不猶豫的告訴了他。
“梁鬆,您好。”楚光興雙手握住鍾國嘉的手,他感覺得到那雙手滿是傷疤,紋路四通八達非常亂,而且還帶有一絲顫抖,但是給楚光興最深的感覺是這雙手非常的溫暖。
一時間鍾國嘉非常的激動,眼淚又掉了下來,哪還有一個特工應有的樣子,他喃喃的說道:“多少年了……公司還沒有忘記我,沒有忘記我啊……”
楚光興頓時心中有些酸楚,短暫的接觸鍾國嘉,他想到了許多事情,一時也不急於驗證U盤了,因為他想聽聽這老特工的心聲。
等鍾國嘉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兩個人才相對坐下。
鍾國嘉眼中劃過一絲淒涼的神情,他望著手中的那本老護照,陷入了回憶。
楚光興也不打擾他,等著他吐露心聲。
“那年,我被公司派到日本進行秘密任務,在進行任務的時候不料陷入日本特務的團團包圍之中,和我同行的三個同事為了保護我撤離全都搭上了性命,結果,我逃出來之後才發現那個任務已經失敗了,我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傷,公司為了救我又派了兩位同事,結果他們……”鍾國嘉大肆的痛哭流淚起來,讓一旁的楚光興感覺十分的辛酸。
“他們犧牲之後,我便聯係公司自行解決然後回國,當時那個事情鬧得特別大,另一方麵公司也抽不出人手來這裏,任何離開日本的渠道都已經完全的封鎖了下來,自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隱姓埋名在日本常住了下來。”鍾國嘉痛苦的抱著頭。
如果楚光興不知道鍾國嘉的身份的話,打死他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滿臉油膩的胖子竟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特工。看到鍾國嘉現在的這個樣子,楚光興心中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