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姐妹倆性格差異甚大,姐姐聰明伶俐,學什麼東西都顯出極高的天賦,但有時卻顯得很孩子氣,待人沒有什麼防備之心;妹妹僅僅九歲,心思已十分縝密,已經略懂算計,除了不愛習武,其他方麵也都表現得極有天賦;妹妹是次女,受的寵總是比姐姐少,妹妹對姐姐心懷嫉妒,因此姐妹倆總是合不來。
在這個世界,武力是最主要的決定性的因素,無論是解決問題,還是決定地位,武力都是必不可少的。你可以醜,你可以蠢,你可以不受人待見,但你卻不能是個不會武的人。白雅清自小被養在深閨中,根本不識得這些道理,最大的理想也是嫁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就把自己變得討男人喜歡,反倒是忽略了躁氣的重要,家族裏也沒有人管她,不像白雅琪,一出生就被重視起來,家族不遺餘力地把她培養成一個天才,教會她各種道理,督促她認真習武,她的躁氣經過多年修煉,等級自然高。
白雅琪在白家的地位和陸鳴奚在陸家的地位是一樣的,所以白承天隻是板著臉說了一句:“回頭記得給清兒道歉。”
白雅琪扁了扁嘴:“是。”
幾刻鍾後,一個大夫模樣的老頭跪在地上回話:“白大人,二小姐的躁氣太強,已經重傷了三小姐的肩膀,以老夫的醫術怕是不能讓三小姐痊愈,還請白大人另請高明。”
眾人眼前的這個老頭,是整個京越城醫術最精湛的大夫,在宮中的太醫,也有幾名是出自他門下,這個老頭說不能痊愈那就一定是對的,白雅清體弱多病,手臂不能痊愈倒也是能讓人信服。
“我才用了一成的力啊。”白雅琪小聲嘀咕,怕是她也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吧。
練過武的人耳力都比常人要好,白承天聽到這話,掃了白雅琪一眼,道:“李先生說不能痊愈那就一定是真的了,不用另請,本官信得過先生,還請先生盡力為小女醫治。”
白越帝國把有地位、有能力、有影響力但沒有官職的人都稱為先生,這位李大夫倒是擔得起這個稱號。
李大夫寬了心,行了個禮之後就出了大廳,又想到醫者父母心,去了趟偏院叮囑白雅清幾句,禁止她身邊的婢女告訴她手臂不能痊愈的壞消息,好讓她安心養傷,這才離開。
“該死的白雅琪!本小姐招惹你了?竟敢打我?!不就是比我早生了一年嗎,竟然天天站在我頭上踩!還有那個白雅軒,一樣該死!蠢貨一個,偏偏占著嫡女的位置!本小姐怎麼就沒那麼好命?!”白雅清見隻剩下她的一個心腹婢女外就沒人了,再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恨恨地罵道,覺得還不解氣,又用手發泄似的一捶床板,不料在氣頭上忘記了自己的手受傷,這樣一捶又撕裂了傷口,嗷嗷叫道:“哎呀——疼死本小姐了!你杵在那幹什麼呢?快給我上藥!”
無辜被點名的小婢女急忙拿了藥給白雅清重新包紮,邊包紮還便勸慰她,但好死不死的竟然多嘴講到了白雅清的手無法痊愈,這無疑是對白雅清火上澆油。
白雅清氣得一絲理智也全無,賞了這婢女一耳光,婢女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岀。白雅清把旁邊一桌的漂亮瓷器全都掃到地上,“白雅琪,你給我去死!!!”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婢女,白雅清又給了她一腳。
“你,去告訴三姨娘,幫我給白雅琪一點教訓。”
婢女被踢了一腳,忍住對主子的不滿,不敢有任何怨言,滾了兩圈後狼狽地爬回來:“小姐,三姨娘怎麼可能敢對二小姐做什麼啊?”
“我不管,你去把三姨娘給我叫來!”
婢女縮了縮腦袋:“是。”
婢女很快就帶來了三姨娘,行了個禮後,顫巍巍的立在一旁。白雅清名義上品級雖不比三姨娘高,但三姨娘為了討好白雅清也就行了個禮,熱情道:“白小姐不安心休養,好好的招我來幹什麼呀?”
白雅清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叫你等會兒回到宴會上去給白雅琪找點麻煩,怎麼?能做到嗎?”
三姨娘暗想,這小姑娘真是不懂得做人,即便是命令人也給人討價還價的餘地,也不懂得許諾好處,真當自己一定會聽她的嗎?三姨娘便一臉為難地說:“白小姐這可難為我了,白二小姐是什麼身份,我怎麼有膽找她的麻煩。”
“廢物!”白雅清在外人麵前也不敢做出過多的毀壞自己形象的舉動,隻是暗罵了一聲。“這並沒有什麼難的,白雅琪有什麼身份?!去,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隻要給她找一點麻煩,當然,你不會白幹的……”
三姨娘雖然聽見自己被罵,但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熱情不減地說道:“小姐為什麼一定要找白二小姐的麻煩呢?你們不是親姐妹嗎?”
“可是她不顧姐妹之情重傷了我!”
“要我說,小姐您和二小姐起衝突實在是不明智,二小姐傷您那也不是有意的,是有人故意慫恿二小姐,反正三小姐您隻是為了泄憤,為何不找那個人,反而想給自己添堵?”
“你說……白雅……軒?!”
三姨娘幾句話就使白雅清改變了她的決定,也使自己脫困,不得不說她有點小聰明,如果她真的為了別人給的一點好處就去找白雅琪的麻煩,無論大小,她都得付出代價,這樣的代價,可不是白雅清給的好處能抵得過的,這樣,可謂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