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了整整好幾天,炎盟裏的不少人都是表麵上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但背地裏卻緊繃著神經,他們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來自某處的暗箭一下送回大本營重生。
“又有一組人遇到了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臨高團駐地遭到不明超級法器轟擊,被毀掉了大半個工業城。”
“唐納森的團隊遭到了隱龍衛的攻擊損失慘重,之前經營起的勢力也被連根拔起。”
……
銀發少女利用她自己獨有的能力,不斷地搜集著跟隱龍衛有關的情報,但接踵而來的這些信息,讓炎盟的人是越看越驚心。
分散到大魏各地的穿越者團隊,一個接一個地遭到雷霆打擊,朝廷每一次都出動十倍以上的戰力,用壓倒性的力量橫掃,盡量不留任何被反殺然後送經驗的可能。
“這不按劇本走呀,為什麼不是一次一次的加碼,我們才剛出了對三,他們就直接丟出王炸!”前段時間剛跟幾個華國出身的穿越者學會鬥地主的巴哈抱怨道。
“請不要在這種嚴肅的話題中賣弄段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還有心思開玩笑的!”一個被巨大精神壓力折騰得不輕的年輕人,忍不住發火多說了兩句。
雇傭兵出身的巴哈,之前在地球就是因為厭倦了天天出生入死的生活,又不願意留在白之大地失去自由,所以才選擇了加入西爾德斯研究所參加方舟實驗。
對泡在戰場上多年的他來說,殺人和被殺都已經變得跟吃飯喝水沒多大區別,無非是吃飯可以天天吃,被殺隻能被殺一次罷了,區區一些殺手的惦記,根本就不算個事。
“夥計,放輕鬆點,被打一波春天我們也輸得起。”以前在生命隻有一次的戰場上巴哈都能保持冷靜,更別說現在這種有複活幣操作的遊戲了,他純粹是當旅遊觀光。
“要說最冷靜的,還是那個無生吧。”這是突然有人想起了離群索居的白墨。
“從那天的會議以後,他就一個人呆著,好像生怕殺手不拿他當目標似的。”
“恐怖片第一定律——離開大隊伍的人必然最先遭到毒手!”
“少扯這些不吉利的,你們一個個都能飛天遁地,死神來了也拿你們沒辦法。”林炎陽輕輕地彈了下剛才說起恐怖片的人他的額頭。
忽略穿越前各人的年齡,奪體重生以後的他們,一個個都少年少女模樣,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跟現在說著的話題有種迷之共鳴。
“那倒是……我們這是玄幻片場哈,玄幻片場鬼都是被吊打的哈哈哈……”有人發出尬笑,算是稍稍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
深夜。
月暗星稀,烏雲密布,正是殺人夜。
“咚咚咚。”寒落城北,一座門前寥落的庭院外傳來了敲門聲。
“咿……”門打開了,但往裏麵看卻隻能看到黑森森的一片,完全沒有開門人的蹤跡。
仿佛擇人而噬,完全看不清裏麵情況的黑暗門洞,配上冷風掃過落葉的刷刷聲,如果換作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沒什麼事絕對不會再有走進去看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