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完午飯郭豪看了下時間,警察局應該下班了,正打算打電話找敬鬆濤,還沒掏出手機,敬鬆濤反倒是打電話過來了:“我在聽雪居,前進大道112號。”
郭豪立即動身前住,由於涉及機密,並沒有帶沈波一起,沈波知道這其中的曆害關係,也沒有強要跟著,他最近迷上了駱駝,旅店後麵有一家沙漠之舟體驗公司,專門從事帶著外地人騎著駱駝在沙漠上瞎逛,沈波是玩得個不亦樂呼。
聽雪居聽來像似一家漢人茶樓,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清真茶樓,剛進大門,身著回服的服務員就迎了上來:“先生是不是敬隊長等的客人?”
郭豪點了點頭,服務員立即彎身一躹:“請跟我來。”
來到四樓雅間,敬鬆濤正站在窗前遠眺,桌上茶壺騰騰地冒著熱氣。
敬鬆濤提起茶壺,滿滿地倒上一碗奶茶:“來,離開了十一年,這奶茶的味道還沒忘了吧。”
郭豪端起小碗細細品了一口,伸了伸大拇指:“地道,這味道好多年沒嚐過了。”敬鬆濤拍了拍手叫來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不一會四人抬著炭火進來放好,又放上一口大鍋,透過鍋蓋的逢隙依舊可以嗅到濃濃的腹香。
黃燜全羊,郭豪不由食指大動,揭開鍋蓋就撕了一塊下來扔到嘴中,讚不絕口:“要知道你備了這玩意,我就把那個吃貨也帶來。”
“誰。”敬鬆濤一怔:“豪哥,你同事?”
郭豪嗬嗬一笑:“我同事,標準的吃貨。”輕歎了一聲:“但不能帶他來啊,兄弟,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現在又都是警察,我知道有些話不該問,但不得不問啊,但凡我有一點可能,都不會開口問你,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敬鬆濤取下刀,一點一點地細切著羊肉,慢慢放在盤中:“豪哥,我知道,說實話,如果不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這些話就算我親爹我也不可能跟他說,泄密丟官事小,要是破壞了整體布署,以致半年心血化為一旦,那事就大了。”
“你們在撈大魚?”郭豪盯著他。
向鬆濤點了點頭:“自從本.拉丁被美軍擊斃之後,易卜拉欣.阿卜杜勒就是接班人,此人殘忍詭詐,能力更勝本拉丁,你與他交手過多次,你也清楚他的手段。”
郭豪點了點頭:“我不會破壞你們的計劃,在沒有確定阿卜杜勒之前,我不會動手。”
向鬆濤狠狠一咬牙:“好,豪哥,我就實話對你說了吧,半年前,離城五十裏外的馬家堡突然有了人煙。”
郭豪雖然在這邊當了六年兵,但對這裏並不熟悉:“馬家堡?”
向鬆濤一邊嚼著羊肉一邊解釋:“馬家堡是個老村子,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據說是大軍閥馬步芳兄弟在中國的最後一個據點,村子裏有嚴密的軍事工事,後來馬步芳兄弟亡命埃及沙特,這村子也就成了一般村子,住的不是維民,大多是回民,據有資料顯示,很多是馬家軍的後代,二十年前,由於風化嚴重,那裏己經不宜居住,政府把他們遷了出來,大多到了城裏,小部份被各村吸收,那座村子也就廢了整整二十年,平常都沒人去,據說夜裏還有狼。”
“半年前突然有人了?”郭豪問。
“你也知道。”向鬆濤說:“這是有好幾個對外口岸,與好幾國相鄰,很多邊境地區來往根本不用任何證件,這也加大了我們的管理力度,不可能做到精準的人流控製,就拿這個馬家堡來說,到底什麼時候有的人我們都不清楚,先是有基層派出所說那裏好像有人了,後來又有人報告,那裏有境外的流動商販在做生意,反正雜七雜八的,就沒有個準,直到半年前我們接到巴基斯坦軍方報告,說聖戰軍有可能利用那個地方,這才引起我們的重視。”
“歎”郭豪輕歎一聲:“邊境管理曆來都是難題,特別是這一帶,上千公裏的邊境,隨便摸過山頭就能混過來,口岸基本上不頂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大流動人口的排查與管理。”
“可不是嘛?”敬鬆濤苦笑了一下:“我們人手有限,反恐壓力又重,很多時候,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你們現在對馬家堡采取監控了?”郭豪問
敬鬆濤搖了搖頭:“那是軍方的事,我們隻是跟著打個混混,具體情報我不清楚,你也知道,軍方很多情報是不與地方分享的,當然我們也曾派人了解過,怎麼說呢,那個地方太複雜,巴掌大的地方,伊朗人,阿富汗人,巴基斯坦人,伊拉克人,土耳其人,幾乎就是一小聯合國,我們一地方警務部門根本不可能做到有效監控,再說了,他們也沒做違法的事,我們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調查,隻能暗中行事,他們外鬆內緊,表麵上看上去就一群流浪商販,逮什麼賣什麼,可實際上,他們內部緊著呢,想從他們那裏得到一絲情報,幾乎就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