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郭豪將驗屍報告掃描錄入內存卡,然後燒掉了檔案,望著嫋嫋升起的輕煙,郭豪的眼光一片迷離。
“你說,如果我真是死了,又怎麼活過來的?”
沈波搖了搖頭:“照檔案上的記錄,你是必死無疑。”
郭豪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不隻是沒有死去,而且,腿也沒斷,甚致,傷口也沒有,你說,有沒有這麼先進的醫療技術?”
沈波斜視著他:“你以為是X檔案呢?”
郭豪看著火苗一點點熄滅,站起身來:“這幾份醫檔太離奇,我們要去一趟008基地.”
“008基地?”沈波一怔:“那是什麼地方。”
郭豪回答:“那是我以前的部隊駐地,後來部隊裁撤了,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部隊與醫院的裁撤一定與我們三人的起生回生有關。”
“部隊都裁撤了,那還能找到什麼?”沈波表示懷疑:“再說,這種機密檔案他們會放在部隊?”
郭豪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那裏接近安市,如果找不到線索,我們就去安市的集團軍總部,找我以前的老團長,他現在是少將,身居高位,不大好找,但也許他是唯一能夠給我標準答案的人了。”
沈波聳了聳肩:“行,都聽你的,反正安市老子也沒去過,正好跟你四處開開眼界。”
入夜時分,郭沈二人找了家街邊的大排檔,要了一桌子的黃燜羊肉,提了兩提啤酒,就著羊肉大口大口地灌著啤酒,一邊喝一邊閑聊著一路西來的所見所聞,沈波本來酒量不大,平時又喝得少,但現在不知咋的,居然連灌了兩瓶,一臉通紅地天南地北地海吹。
郭虛本來心情極其鬱悶,相信任何一個人對於自己曾經死去都開心不起來,但經沈波一陣天南海北的胡吹,不覺也放開了胸懷,連飲了數瓶啤酒,打了幾個飽隔,不由心中一陣寬暢,這些年工作很忙,郭豪又不擅長於社交,幾乎每天都在辦案的路上,現在回頭想來,不由心中一陣唏噓。
人生苦短,事業或者不一定是最重要的,親人,朋友,這些平常最為常有的往往被忽視。
郭豪舉起了杯子:“幹,反正我是己經死了的人了,現在多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沈波舉起了杯子,慢慢地放在嘴邊,卻突然停住不動了。郭豪一口飲完杯中殘酒,見沈波仍在低頭沉思,杯子一動不動,杯沿的酒半傾輕觸著半開未開的嘴唇,卻沒有流入口中。
郭虛一怔,伸手在沈波眼前晃了晃:“咋了?”沈波仍是一動未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一隻飛蛾懸停在沈波眼前,翅膀沒有一絲振動,宛若一禎靜止的畫麵,沈波嘴角溢出的死酒如冰一般掛在他的嘴角,卻沒有滴下。
郭豪伸出兩指取下飛蛾,身體似乎己經停止了跳動,但並沒有死去的跡像,郭豪扭頭向四周瞧去,不遠處的一桌四人正在相互勸酒,但並沒有聲音,酒瓶中流出的酒滴一滴一滴地懸在半空中,與他們的表情一樣,一動不動。幾隻飛蛾正在燈下保留著盤旋的姿勢,也是一動不動。
身後老板正在炒菜,一手執勺一手執鍋忙得正歡,鍋正高舉,鍋中正輕噴著火焰,不過,這一切,仍是一動不動。
不遠處街道上仍是車水馬龍,不過沒有一輛車發出聲音,更沒有一輛車正在前進。
仿佛,時間就此停止了一樣。
郭豪猛然站起身來,一陣寒意如一盆冰水迎頭淋下,全身皮膚猛然收緊。
一個人於夜燈中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徑直走到郭豪身邊坐了下來,那個人頭發很短,遠遠看去就像個禿頭,但個子很高,相比一米八六的郭豪似乎也不見相形見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