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搭上去縣城的手扶拖拉機,一路顛簸到縣城的時候己是中午,從縣城乘火車用不了兩天就可以直達安市,郭豪知道這些日子苦了點,再說自己與沈波身上都有殘傷,一咬牙要了兩間睡鋪,好在隻要有銀行,就可以通過機密帳號領到工資,所以最少吃喝睡行沒有什麼問題,懶懶地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己經是換了天地。
安市是中西部第一大城市,六朝古都,郭豪常年出門外,倒不覺得有多少的新鮮,沈大才子可就不同了,見嘛都覺得稀奇,手機都連接拍壞了兩個。
郭豪出於職業特性,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除了案件,他基本上就沒關心什麼。這次不一樣了,有這個沈大才子一路相陪,免去了很多泛味與無聊,郭豪感覺壓力也不是那麼重,也抽了幾天時間去遊了下出名景點.
遊了晨鍾暮鼓,遊了碑林雁塔,郭豪胸中的鬱霾一掃而光,沈波也大開眼界,都說旅遊是心情的調節劑,目光走得多遠,心情就有多開闊,看來真是不假,沈波連連感歎:“不出來一下,這輩子真他娘白活了。”
這日兩人來到了安市博物館,安市是文化古都,博物館自然極為宏大,占地六萬多平米,,建築麵積五萬多平米,僅公共展區就一萬多平米,兩人遊了一天隻不過遊了一小半。
郭豪找了一本展區地圖,按圖索驥,很快找到了濟哥所說的那尊青銅嚼,一側還有一排小字簡介:西周邑薑青銅嚼,出土時間:XX12年。
郭豪拍了拍沈波肩頭,示意他蹲下來細瞧,沈波半蹲下來,略略瞧了瞧,不解地問:“西周青銅嚼?咋的,你感興趣?”
郭豪指了指玻璃櫃裏的青銅嚼:“你不覺得眼熟?”
沈波打起了精神,慢慢蹲下細瞧,臉色越來越凝重,看到後來,不自覺地攤開了左手,反複對比打量。
“你的掌紋與這銅嚼上一模一樣,連雲紋都不差分豪.”郭豪略略停頓了一下:“你不覺得奇怪?”
沈波嘴唇輕微抖動著,想了半天終於梗出幾個字:“怎麼回事?”
郭豪抬起他手掌,反複地細瞧:“你能預見未來,你難道沒想過原因?”沈波芒芒然地搖了搖頭:“沒想過,我看過一些理論,認為人的思維有時能穿越時空,還有說時空扭曲或者存在裂逢,反正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
“老濟告訴過我”郭豪說:“數千年以來,能預見未來的隻有幾個人,一個是薑子牙,一個是張良,還有一個是諸葛亮,這幾人都是半神之體,舉手抬足之間,天下就可以變色。”
沈波慢慢地點了點頭:“對了,老濟看過我的手相,還對我吟了一首什麼破詩,我想想.......好像是離卻昆侖到帝邦.......子牙....什麼娶妻房。六十八歲黃花女,稀壽有二做新郎。喔,我明白了,他這是說的薑子牙,對了,當初他還叫我提防女人。”
“後來我查閱些民間傳說與典籍”郭豪說:“薑子牙八十一歲的是地候娶了個六十八歲的黃花閨女,不會謀生被人家嫌棄一腳蹬了,後薑老頭功成名就,率領大萬大軍扶周滅紂,他那個老婆腸子都悔青了,上吊尋了短見,後來薑老頭念舊日情誼,封了她婦帚星,總算成神了。”
沈波連連點頭:“這個故事我看過,那個張良沒有娶妻,相傳雲遊天下,不知所終,諸葛亮倒是娶了老婆黃月英,據說是個醜女,但聰明得很,諸葛亮很多玩意都是她估搗出來的,難怪,老濟叫我提防女人,我就一直納了悶了,老子那來的女人?”
沈波越說越激動,猛然連拍腦部,直盯盯地瞪著郭豪:“豪哥.....你說我是誰......?”
郭豪慢慢蹲下身來,沉吟半響:“你能預知未來,手上還有這掌紋,你說你是誰?......”郭豪指著青銅嚼:“這個是邑薑的墳裏挖出來的,邑薑是薑子牙的女兒,這個嚼必然是祖傳之物,難得的是,過了二千多年了,這條紋還如此的清晰。”
沈波全身無力:“豪哥.......你是說.....我可能是薑子牙的.....後代?.....轉世.....還是什麼?”
郭豪拍了拍他肩頭:“老濟對我說過,數千年來,有這掌紋的隻有三個人,就是薑子牙,張良,還有諸葛亮,這三人都是抬手之間可以令天地變色的人物,而你,是第四個.......”郭豪緊緊捏著沈波抖動的手:“你能拯救這個世界。”
沈波芒芒然地搖了搖頭:“他們三位都是翻雲覆雨的大人物,我算什麼?我就算有他們十分之一的能力,也不致於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一事無成。”
郭豪拉他站起來,整了整沈波略顯零亂的衣領:“你以為老天讓我們相遇是偶然?千萬不要自賤自己,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薑子牙八十一歲釣閑魚,張良三十四歲遇劉邦,諸葛亮命最好,二十七歲逢劉備,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是大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