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北風酒吧,遠遠就看到一身深色長裝的何小敏在風中搖曳,就如風中的一朵黑玫瑰。神秘,高貴,但又帶著幾分不羈與狂野。
見到二人過來,何小敏走到路邊拉開路虎車門:“上車”
郭豪沉默了一下,緩慢但有力地說:“小妹,計劃取消,叫你的人散了。”何小敏怔了一下,默默地看著郭豪卻不言語。
郭豪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拍了拍沈波的肩頭,轉身就走。
何小敏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終於嘶聲力竭地叫了出來:“你就不讓我幫你一次......”
郭豪慢慢停住了腳步,低頭沉思,沒有說話。倒是沈波看著太尷尬,連忙打圓場:“現在沒事了,都解決了。”
何小敏沒有理他,徑直走到郭豪身前:“他叫我做的事,就證明他解決不了。”郭豪看了她一眼,弱弱地開口:“這事太危險,我不能拉你進來。”
何小敏呸了一聲,一把拉起郭豪:“上車。”
上車之後,何小敏叫兩人取出手機平板電腦放的廳保存,郭豪知道,這是擺脫電子追蹤的有效手段,看來何小敏在情報機構學了不少,懂得些反偵手段。
路虎沿著國道駛出市區,郭豪看了一下影子,大約是往西方向,駛了一個小時又拐上縣道,顛顛簸簸又半個小時,最終停在了一家看似遺棄的倉庫前。
郭豪下車細細看了一下,這個接近山區,一麵地形開闊,一麵接近山區,倉庫存就在縣道與山區的接合部,有利於發現敵情,同時也有利於迅速撤退,看來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倉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排石棉瓦大房,看樣子表麵殘破,沒有人煙,應該廢棄有些時間了。
何小敏拉開鏽跡斑斑的大門,將車開駛入院內停在較為隱敝的一側,然後下車關好鐵門,徑直走到內側倉庫大門,用腳狠狠是踢了起來。
一路上何小敏話並不多,她給人的印像是果斷有力,垂耳的銀白色短發,厚厚的嘴唇,高光的鼻梁,微微隆起的顴骨,專注的目光,無不在幾人展示著她的銳利與果敢,甚致每一步之間似乎都經過精確計算,一旦邁出去,就絕不回頭。
如果說昨天何小敏留給沈波的印像是較為前衛的藝術家,那現在則感到她就像一個黑社會老大,或者地下組織殺手。
大門吱的一聲拉開,一張頗為嫵媚的男人臉露了出來。
頗出郭豪意料的是,那張漂亮的男人臉昨晚他見過,是那個捏著蘭花指的男人婆韓香。
郭豪不由笑了笑。韓香也笑了笑,拉開大門,幾人走了走去,一邊走何小敏一邊問:“都準備好了?”
韓香一改常態地顯得頗為沉著:“一切就緒,就等你了。”
倉庫很寬闊,收拾得也較為妥當,沿著裏側扶梯下去,居然有地下室,地下室也很寬闊,幾盞白熾燈交錯淩亂,正中有用三合板臨時拚湊起來的齊人腰高的大桌麵,桌麵上擺放著四台閃著幽幽藍光的電腦顯示器,幾名身著非主流的年青人正坐在桌前不時敲擊著鍵盤、
何小敏一把拉過郭豪:“你不用認識他們,他們也不用認識你,我隻告訴你,我有辦法進入全球任何一個網絡並全身而退,不留痕跡。”
郭豪抿嘴沉思片刻,將何小敏拉到一邊,凝視著她:“如果失手了,我對不起你哥,更對不起你,收手吧。”
何小敏迎著他的目光,輕歎一聲,抽出香煙含在兩唇之間,來回踱了兩個來回,慢慢定住,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郭豪:“我先告訴你工作原理,從左到右一共四台機子,我這裏還有一台筆記本是終端,一號機控製在美國的服務器,美國的服務器控製奧大利亞服務器,奧大利亞服務器控製歐州服務器,也就是說,有三道外圍外火牆,四台機子一個控製全球十二個服務器,對目標進行滲透攻擊,就算他們攻破了我們外圍服務器,也無法確定我們現實位置,而且,當外圍第一道防火牆被攻破的時候,我們這裏就可以銷毀全部證據,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拿我們沒有一點辦法。”
“有沒有可能攻破第一道防火牆的時候他們就能確定我們具體位置”郭豪問:“如果有,用直升機突襲這裏用不了二十分鍾,二十分鍾之內,我們能撤多遠,撤退路線,你們製定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