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拉著季佑一喝了一夜的酒,也哭了一夜,他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他不想死可他沒有辦法,他救不了自己。
第二天,小白臉在房中留下了解藥的藥方,便坐上季佑一安排的馬車回錦城了。
在彌留之際想多陪陪他的母親,到了撐不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找個沒人的地方寂靜消失。
回家後,他把三針館交給他信任的副手打理,自己成日在家,陪母親聊聊天、陪姐姐賞賞花、陪父親下下棋。
那個終日忙於事業的父親,在他找他下棋的時候拒絕了三次才同意騰出時間來陪他,結束的時候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問:“在外麵闖了什麼禍?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白臉說:“隻是想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
許是他那時的表情太悲傷,許是父親那堅硬的心還殘留著親情,也許是季佑一回城拜訪父親時說了什麼,那天後,父子下棋的時間多了,而且是召集所有兄弟姐妹們一起下棋。
他中毒的事,家裏沒有人提起,就好像什麼人都不知道一樣,或許就是不知道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毒性漸漸擴散,出現咳血氣急等明顯症狀,他能做的隻是治療並發症和等死。
隻是,他的災難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一個月後,一支浩浩蕩蕩的提親隊伍進出錦城,吸引城中百姓圍觀,紛紛猜測是哪裏來的大戶要向哪家千金提親。
隊伍遊城一圈到了徐家,小廝來報時,他們一家人正在下棋,父親納悶之餘,讓女眷在內院待著,帶著他們幾個兄弟出去。
當看到白馬上穿著大紅袍新人服的人是那個土匪漢子時,小白臉感到眼前一黑,幾乎站不穩。
漢子看到藏身在兄弟身後的小白臉,便歡喜的喊到:“徐清澤,我今天帶著媒人和聘禮到你家提親,全部按流程走,你可以嫁給我了吧!”
他的一席話,無疑是把小白臉推到風口浪尖上,一個男人向徐家的少爺提親,道德倫理喪失,不被人們所接受,譴責,就跟毀了小白臉一樣。
父親的臉色頓時就黑了,讓人驅趕使徐家顏麵盡失的提親隊伍,可土匪漢子的手下能是講理的人嗎?
一場混戰後,家裏的護衛被打敗,提親隊伍繼續趾高氣揚的提親,徐家徹底淪為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徐清澤,你中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漢子從懷裏拿出一個紫檀木做的藥盒,接著說,“我拿到解藥了,跟我成親吧。”
“住口!”小白臉怒斥,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但他此刻管不了其他人是不是在意他的身體,更在意的是他的麵子,徐家的麵子。
“徐清澤,趕快答應我吧,你的身體撐不住了吧……”
“閉嘴,變態!”小白臉低吼,“我不管那是不是解藥,就算是真的解藥,要我跟你成親才能得到解藥,這種解藥我不要!要說多少次你才懂?我是男人!喜歡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