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平時的宋長安一定會死纏著季佑一不放,此刻卻主動放開了手,離開了這裏。
季佑一住進這錦繡宮到現在,宋長安還是頭一次沒有在這過夜。
不久,季佑一聽到了一個消息,宋長安去了其他妃子的寢宮,正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季佑一望著收拾整齊的床榻,看出了神,心裏的某個地方隱隱在疼。
獨守空房……
無奈的笑了笑,等一個男人回來的心情就是這樣嗎?
後宮的女人都在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會何時來,又何時會再來,沒有人知道但一直在等著,一直等下去。
季佑一沒有任何睡意,床連坐一下都沒有,在椅子上坐到後半夜,出了臥室,到書房看書了。
再腦袋空空的坐下去,他感覺他會抓狂,看書轉移注意力吧。
錦繡宮書房裏的書籍並不多,而且大多是與女德有關的書籍,翻了幾頁就沒有興趣看了。
書房的角落裏倒是有一架琴,季佑一撥動了一下琴弦,音質不錯,想起了慕閱之前唱的那首曲子,便坐下來開始彈奏著。
夜裏的宮牆很靜,琴聲的出現,顯得格外清晰,旋律很美很動聽,值夜班的人們不僅駐足聆聽著。
第二天,錦繡宮有了一個奇怪的傳聞:東君娘娘獨守空閨,撫琴訴悲涼寂寞。
季佑一用早膳時,感覺宮女看他的眼神摻和了些同情,隻道無奈深宮是非多猜測多。
宋長安早朝過後就過來了,季佑一正在庭院中散步,宋長安撲過來就緊緊抱住季佑一的腰身,把頭埋在季佑一的胸膛裏。
“聽說,你昨天晚上徹夜撫琴,聽說,你很想我,你知道嗎?我知道之後有多高興,一刻都不耽擱,我想見你。”
季佑一抬手撫著宋長安的後腦,宋長安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是他平時的味道,沒有摻和有女子的胭脂味,來錦繡宮之前應該是換了衣服。
“東君,我昨晚也是想你想的睡不著,早知道就留在你身邊了。”宋長安的腦袋磨蹭著季佑一,模樣極度依賴季佑一。
季佑一微微皺眉,撫著宋長安後腦的手變成了抓住,拉開了懷裏的宋長安,說:“皇上雨露均沾,為皇家開枝散葉,是理所應當之事,不必一直留在我身邊。”
季佑一轉身往屋裏走去,並把房門給關上了,“皇上,請回吧。”
宋長安一臉懵逼,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季佑一是在拒絕他啊?為什麼啊?
雨露均沾……
開枝散葉……
宋長安猛然醒悟,跑過去敲打著房門,喊著:“東君,讓朕進去,朕有話要說。”
季佑一久久才回應宋長安,“皇上回吧,我困了,要休息。”
“不要!”宋長安堅決的否決了,“朕要見你,馬上見,立即見,你不開門,朕就不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季佑一才把門打開,“好了,要說什麼……”
宋長安猛的向季佑一撲上去,勁使大了,把季佑一壓倒在地上,強吻著季佑一的唇。
季佑一有點懵,推開宋長安,“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