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口,如一團火直衝入肚,燒的季佑一很是難受,捂著心髒倒地,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他看到宋長安活潑亂跳的跑來。
真好,最後,還能看到宋長安,真好……
決心赴死的季佑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蘇醒過來的那一天,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他就躺在錦繡宮的床榻上,邊上是滿臉愁雲的宋長安。
見他睜開眼睛了,宋長安頓時多雲轉晴,撲倒在他的懷裏,高興的直掉眼淚,捶打著他的胸口,“笨蛋,笨蛋,大笨蛋,你差點就要嚇死朕了,朕還以為真的要失去你了。”
這真實的體溫,這真實的宋長安,季佑一恍惚了片刻,便意識到自己還活著,至少是被救下來了。
季佑一抬手抱住宋長安,“隻要你活著,我怎樣都無所謂。”
“大笨蛋!”宋長安雙手錘打不下去,緊緊的抓著季佑一的衣服,眼淚汪汪,哽咽著,“怎麼可以無所謂,你要是不在了,朕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而且,你再怎麼聽父皇的話也沒有用,真正救朕的人是宋長俞啊!”
“他?”季佑一吃驚。
“也……也不能說是他啦。”宋長安說,“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她救了我。”
宋長俞身邊的女孩也就隻有那個人了,確實,她的醫術很高明。
季佑一問:“皇上,你在冷宮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宋長安回想起冷宮的事情就覺得頭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自己進去之後就昏迷了,醒來就看到宋長俞,是宋長俞跟他說他中毒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冷宮的事,不必我們再插手了。”宋長安說。
“不必了?發生了什麼事?”季佑一追問。
宋長安回答:“冷宮失火了,一把火把什麼都燒沒了,但可以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的屍體,大概,是宋長俞得償所願了,人被轉移了。”
季佑一點頭,這樣也好,宋長俞的目的便是冷宮裏麵的人,這下他就不欠宋長俞什麼了。
幾天後,皇上去上早朝時,季佑一又被“請”去了北晨宮,太上皇比之前更加蒼老和憔悴了,他還是在下棋,還是在舉棋不定。
“兒媳東君叩見父皇。”季佑一向太上皇行禮。
太上皇看著從容不迫的季佑一,咬牙切齒,胡亂的推翻棋盤,憤怒的說:“寡人以為,寡人不動,事態就不會繼續,可以保持原本的模樣,但寡人錯了,寡人不動,事態依舊在繼續,而推動事態前進的人是你,在你入宮的那一刻,寡人就應該殺了你,不該任由你們胡鬧,那樣寡人就不會失去他!”
“父皇養過鳥嗎?”季佑一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憤怒的太上皇感到莫名其妙,他現在在發飆,這小子不是應該感到害怕嗎?
太上皇還是回答了問題:“有。”
季佑一說:“兒媳也有養過,那是一隻漂亮的鳥兒,我很是喜歡,為了它,特意造了一個華麗的籠子,它日夜在裏麵陪伴著我,它是我的所有物,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