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緲看上去滿臉莫名其妙,腦子裏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一直清晰到讓她恢複記憶,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她無需克裏斯開口,便主動跟上了他。等他們走到離那些人較遠的地方,她已經全部回憶了起來。
克裏斯還沒開口,她便先笑了,說:“你居然還認識我?”
“……”
克裏斯不覺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問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剛才的表現,是裝出來的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方便承認認識我?”
“不,這是因為我失去了記憶,但是看到你之後,就慢慢想起來了,”蘇緲說,“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具體怎麼回事,我不能向你透露。不過,這些人是和我一起的。還記得以前那個遊戲嗎?這就是我參與的新遊戲。”
克裏斯的適應力仍然極強,笑道:“那些人也是你的新同伴?”
“……雖然我很想說他們是同伴,但的確不是。看,我的頭被那人打出兩個包。”
“……”
克裏斯看了看正在和大漢交涉的吉爾,沒有對包發表意見,掂了一下手中的背包,遞給她,說:“這是我在你的屍體上找到的,裏麵的東西,包括那個蟲子,全部完好無損。你的雙槍我一直在用,現在也還給你。那人不過是普通人,實力很一般,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再欺負你了吧。”
“從我的屍體上找到的……?”
“是的。”
蘇緲被壓扁在廣告牌底下後,克裏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在一分鍾內,他就接到了來自威斯克的電話,問他是否有意到浣熊市任職。
他在紐約逗留數月,意識蘇緲真的不會回來了,才心灰意冷,前往浣熊市,接受了這個職位。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已經失去了蘇緲,總不能永遠不見妹妹克萊爾。而他之所以要接受這個職位,正是考慮到蘇緲說的事情,想要查清傘公司的真相。
如今,他見t病毒有泄露的跡象,心中警惕至極。他帶著吉爾,設法和威斯克分頭行動,卻在廣場的噴水池邊,發現了長期放在家裏的背包。
背包出現得非常奇怪,卻讓他立刻聯想到了蘇緲。雖然蘇緲沒像女鬼一樣,一邊吐血,一邊掙紮著說“我會回來的”,但克裏斯總覺得,她還沒有死。總有一天,她還會在他麵前出現。
這段經曆也是情理之中。蘇緲點了點頭,忽然又問:“你把槍還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
“你不用管了,我又不是隻帶了兩把手槍,”克裏斯說,“對了,那個異型卵裏倒出的清水,可以解決t病毒的初期感染。有了它,想必之後的行動不會太過危險。”
這個時候,吉爾已經結束了和輪回者的交談。她見他們還在說個不停,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你們認識?”
克裏斯拍了拍蘇緲,微笑道:“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以前死去的搭檔。”
蘇緲說:“……”
吉爾也是臉色一青,很想問點什麼。克裏斯很快又說:“但是她還活著,她的身份是秘密,不要在那些人麵前說出來。現在我們走吧,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既然來到這裏,都是和那些怪物為敵的吧?那就邊走邊說好了,正好我可以看看,那個打你腦袋的家夥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