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玉液的香氣,飄散十裏,醇香彌漫。
老漢呻吟一聲過後,看著張傲軒,突然變的親切起來,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嘿嘿……那啥,能不能把酒給我嚐一嚐,就一口,一小口而已。”
醇香的酒氣,他這一輩子都是沒有聞到過,何嚐說是品嚐呢?如果不是張傲軒出現,可能真的就是一輩子了。
“這可是宮廷玉液,豈能說給你就給你?你不拿東西換,就想喝,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能耐了?”
獰笑一聲,直接將壇口放倒,翠綠色的液體,拉出長長的黏條狀,噠噠的滴在地上,漸漸的形成流水狀,在地麵上形成一大片的濕漬,洇濕土地。
“酒,酒,酒……”老漢瞬間瘋狂起來,竟然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酒壇,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舌頭,開始舔地上的酒,即使已經是滲透到土地中些許了,留在外麵的隻是淡薄的水分,還有輕微的香氣。
但是,就這些東西,就足以讓老漢為之瘋狂,嗜酒如命的他,看不得任何一點酒水的浪費。
這是一種境界,一種嗜酒如命的至高境界。
“好喝嗎?”
張傲軒冷聲發問,手中的酒壇,向下傾斜,度數越來越高,最後竟然成為了平麵,這可是很大的傾斜度了,按照這種速度,不過半分鍾,這一壇美酒可就是要光了。
“嗯嗯。”
老漢含糊不清的哼哼兩聲,轉過頭,張開自己那滿是黃牙,還有腥臭的嘴,讓酒水能夠傾瀉而下,落入自己的嘴中。
咕咚咕咚的吞咽聲,響徹整間院子,仿佛是驢馬等大型動物喝水的聲音一樣。
本事牲畜界才能發出的聲音,此時竟然是在一名人類的身上發生,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很扯淡,卻又真實存在。
正在老漢喝的津津有味,爽的上癮的時候,張傲軒停止了酒水的傾倒,停止了動作,將手中的酒壇,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酒水伴隨著碎裂的陶瓷片,四射飛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更大的濕漬。
“酒酒酒……”
瞬間老漢便是為之瘋狂,雙目赤紅,看著張傲軒癡狂起來,整個人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停滯和拖遝,整個人快速站起,抓著張傲軒的手,開始瘋狂搖動,拚命的要酒。
“酒?沒了!”
輕笑一聲,指了指地麵上的濕漬,意思很明顯,要酒,我沒有,在地上!
老漢狠狠的甩開張傲軒的手,趴在地上,抱起破碎的瓷壇,舔上麵的酒液,哪怕是舌頭已經是被缺口劃破了,流出了鮮血,卻依舊是混合著酒水下咽。
血酒,腥甜的醇香,可能是很好喝,老漢竟然更加的瘋狂。
“你可以嗜酒如命,但是不能為酒而臣服,你已經失去了男人的尊嚴,可悲可歎,男兒生於天地間,自應頂天立地,傲笑世間,但是你呢?就因為幾滴酒,便是出賣了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驕傲,最重要的是,你還打女人,尤其是這種手無寸鐵的女人,你他媽還是一個男人嗎?我呸!”
張傲軒吐出一口黃痰,呼在地上,反射晶瑩光芒,這是張傲軒對他的嘲諷和不屑。
男人,喝酒是正常的,兄弟相聚,喜事,喪事,都是應該喝酒的,也同樣可以嗜酒如命,把酒看的比生命重要,比什麼都重要,但是唯獨不可以比尊嚴重要。
失去了尊嚴,失去了驕傲,那還是一個男人嗎?
那個時候,隻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令人嘲諷,受人白眼!
“我對你,沒什麼多說的,你連自己的女兒都打,你他媽是個當爹的?如果她真的不是你的種,但是也真心實意的叫過你爹,叫過你父親,一聲父親重如山,你不覺得,你很畜生,很禽獸嗎?”
即使這是夜歌老人,張傲軒也是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
其如果按照實際年齡計算,老漢就是叫張傲軒爺爺,都是綽綽有餘。
吾敬老不敬無德之老,吾愛幼不愛無教之幼!
張傲軒有著自己的準則,而且,這也是有意義的準則,不能,盲目的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