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一見到那群黑衣大漢,眼中立馬冒出精光,大呼救命。
黑衣大漢手拎砍刀從他們身邊經過,無限囂張的徑直來到陳雨麵前道:“就是你這不開眼的動了我兄弟?”陳雨也不廢話直截了當抬手就是一耳光。那大漢被打的一愣,手中的砍刀也滑落在地上,他身後五六個小弟都傻了,還沒見過這麼不給麵子的主兒,啥也不說直接動手。
兩個小弟手舉砍刀就要跟陳雨動手,不想,剛才被打的大漢一抬手攔住了他們,他見陳雨這麼強硬的態度,這份鎮定,多年的馬屁經驗將它已經鍛煉成了火眼金睛,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個一般的主兒,還是先弄清楚再動手的好。他揉了揉下巴道:“小子態度挺強硬啊,那條道上?有種報上名來。”
陳雨心中這個火大啊,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沒有骨氣的孬種,當眾被人打耳光,這是多大的恥辱,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廢話。最可氣的是,這孬種還竟然是自己的小弟。
陳雨知道樹大有枯枝,要從跟上根治,跟著幾個小嘍囉較勁也沒什麼用。站起身,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大漢。幾人見陳雨站起身來,心中一驚紛紛後退一步,一副迎戰的架勢。陳雨無奈道:“光天化日拿著片刀到處逛,我倒想見識見識是哪個王八羔子教你們的規矩,我知道你是黃泉會的,給你頭打電話,叫他來見我。”
那大漢迎向陳雨冰冷的眼神,竟然沒有勇氣拒絕,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機,撥了號,說了幾句,然後又還給陳雨。陳雨接過手機喝道:“一邊等著去。”
幾人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一名小弟悄悄的抬頭望了一眼一臉火氣的陳雨小聲的對著身邊人道:“他是誰啊?王哥咱們怕他幹什麼?”被稱作王哥的就是他們的頭,王哥手肘一拐道:“小聲點,這人決不一般,他既然知道咱們的身份還敢這麼囂張,大概是條子,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聽話就對了。”
此時花影已經又站回了陳雨的身邊,看著一臉死灰色的陳雨輕聲安慰道:“俺看他們像是冒充的,您就別太往心裏去了。樹大了還有枯枝呢,您也不能全都親力親為不是。”陳雨一臉驚駭的望著花影,他是沒想到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也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
眉頭一緊,不禁對花影的突然出現起了疑心,像他這樣有著不弱的身手,不論在哪都能有所成就,又怎麼會淪落到去應征一個新起幫派的外圍小弟。陳雨多年搞情報的職業病又被這個滿身疑問的怪物花影勾了出來。腦中快速的運轉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一切都被這家店的小老板看在眼中,他知道在這樣鬧下去事情會越鬧越大,既然自己沒能力解決那就隻有報警了,俗話說的好啊,有困難找警察麼。他忙掏出電話,來到一旁悄悄的報了警。
花影也是焦急的東張西望,良久也沒見有人來,他不耐煩的衝著眾人大叫:“喂,什麼時候來啊?你門不會耍了俺們吧?”它的叫聲分貝實在太高,震得身旁的陳雨將頭微微向旁邊挪了挪。
正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陳雨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直線,頭也不抬淡淡地問道:“誰報的警?”眾人沉默。陳雨平靜的站起身,那小老板心中一陣興奮,心道,這瘟神想必是怕了,可算要走了。
可他這種輕鬆的心情卻連10秒鍾都沒有堅持到,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張一米來長的實木桌在陳雨腳尖上翻了起來,飛出去三米多遠,狠狠地撞在了門口的落地門上,嘩啦一聲。門玻璃被撞的粉碎。眾人這下都被陳雨的神力給鎮住了。小店老板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小店內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誰幹的?啊?光天化日的你們搶劫啊?還拿著刀?”一陣叫囂聲傳了進來,隨後一名身穿武警警服的人名警察出現在眾人麵前,在他身後跟著幾十個全副武裝得刑警隊員,人手一把92手槍,槍口直直的對準了那些手拿砍刀的黃泉會小弟。陳雨也不搭話,花影緊張的站陳雨身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上大蓋帽。心中又激動,也微微有些膽怯。
王哥見是警察先來了,這好歹也算自己人啊,誰不知道黃泉會老大與上麵關係相處的相當融洽,落在警察手裏還能被弄出來,可要是落在那倆瘟神手中,可就不一定是個什麼下場了,再看那隊長的摸樣根本就不認識他們,這就將陳雨二人是條子的可能性排除了。
想罷,王哥膽子也大了起來,陪著笑臉迎向那隊長。門外一幹槍手以為他是有所行動,紛紛上前一步道:“都不許動,放下武器。”陳雨此時已經又找了個位子坐定,獨自的灌著啤酒。
王哥迅速的將兩手舉了起來,笑道:“別衝動,自己人,嘿嘿,我們是受害者啊,警察同誌明察啊。”說著小心翼翼的掏出自己的煙盒,恭敬地遞給那隊長一根,又給點著了火,那隊長滿意的一笑。王哥這才點頭哈腰的湊近了身子,跟著哪個刑警隊長說起了悄悄話,二人眼神還不時的瞥向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