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坐在車後,咪緊了雙眼,他將車窗搖下,晨風迎麵撲進車內,由於剛剛散去的大霧,空氣濕漉漉的像是雨後般的清新舒爽。火紅的朝陽又準時的爬出了地平線,給這個原本黑暗的世界帶來光明,與新的希望。
陳雨喜歡朝陽初生的景象,因為他往往給人一種撫慰眾生的慈悲感,同時也給人壓倒眾生的超越感。他就是眾人心中無所不能的神話。陳雨心中被剛剛的勝利緊緊地包圍著,他突然也找到了那種小小的*縱快感,控製一切事情的發展方向。幻想著自己就是那神話一般的存在。一時間,他被這縷朝陽狠狠地吸引住了。
坐在他身邊的花影,手中玩弄著一張光碟。稍一抬頭望見陳雨盯著窗外看得出神,自己也將頭探出去,上下左右的仔細看了半天。陳雨早被他打擾了興致。懶懶的靠後一笑:“沒什麼好看的。”花影西西一笑,將頭收回來道:“老大,嘿嘿那您看什麼呢?俺看了道上沒有啥玩意啊。”陳雨無奈一搖頭,有時候跟個粗人一起欣賞景物是一種心靈上的摧殘。不經意瞥見他手上那張光碟,花影將自己小拇指全都插進了碟中間的孔中,暗說這張可憐的碟啊。
花影看陳雨盯著自己手中的碟一直看,一撓頭道:“老大,你也想玩轉碟啊?”說著將光碟遞了過來。陳雨也不去接,投給花影一個白眼:“沒你那麼幼稚。”
“這怎麼是幼稚。老大,俺小時候家裏窮買不起玩具,俺爺爺都是給俺用木頭雕刻些小玩意來玩,俺弟弟從小最喜歡的就是轉碟。”說著話,花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直直的盯著那張光碟,仿佛那上麵有他的親人一樣。陳雨一聽,多年從事情報工作的疑蟲又跑了出來,他草草的聽過銀龍彙報他查出來的花影身世,好像沒聽說過他有弟弟,記得當時銀龍還補充了一句,說花影的身世查得太順利,太細致了,感覺可疑。
陳雨看似不經意的一掃花影手中的碟閑聊:“你有弟弟?他現在幹什麼工作呢?”花影聞言一愣,強笑一下道:“他,他很早就死了。”
陳雨心中對花影疑心更加的深了,知道他有問題,所以也不再說什麼,免得引起花影起疑。不經意間,瞥見花影手中那張小光碟正麵的邊緣處,刻著一個y字樣的銀色影像。陳雨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拉住花影的胳膊將他手中的光碟湊近了仔細看:“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花影被陳雨這舉動驚得一愣。
傻呆呆的道:“您坐的那個沙發下麵啊。俺看見有光晃動,一伸手就看到這個了。”陳雨將光碟拿在手中,問:“那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花影傻傻的一撓頭:“剛才不是有警察麼?怕他們搶走了。俺喜歡玩飛碟,沒想到老大您也喜歡啊。那這個送給你。”
陳雨滿頭黑線啊,怕警察跟你搶這個玩?你蒙誰啊,還不是想立功贏得我信任。想得到信任,當然要成全了,連銀龍都查不到的組織,陳雨還真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地能耐將人手直接安插到他的眼皮底下。陳雨誇張的笑道:“花影,你這次可能立了大功了。哈哈”花影不解的撓撓頭。陳雨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隻要是在那船上發現的,就都是有價值的東西。他心中越發的疑惑,更想盡快查清楚倭國狗走私的真正意圖。
陳雨等一行人回到紅月亮總部,在頂樓,唐駿張忠祥都在,陳雨簡單的吩咐了一下死傷人員的救治和補償款的問題。又喝了杯牛奶,這才躺下休息。自從成立了黃泉會,他深知了身處黑道的個中滋味。威風八麵的背後有著無數的酸甜苦辣和生離死別。
張忠祥唐駿二人退出房間,唐駿望著床上疲憊不堪的陳雨,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這才輕輕地關上門。輕手輕腳的吩咐這層樓上不許出任何動靜。正這時,黃泉會的一個正式小弟從樓下慌裏慌張的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道:“駿哥,樓下有人鬧事。說是要見老大。”唐駿一瞪眼,用手指坐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輕聲道:“跟我去辦公室說。”那小弟微一點頭,剛想轉身。陳雨的房門打開了。人未到聲先至:“看樣子,我要考慮一下,買棟房字了。這裏很吵。”那小弟衝著陳雨恭敬地彎腰施禮道:“老大。”唐駿迎向陳雨,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