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食言一門,雖然我們修此功法,但不代表我們品性便是這般罷?隻因為和你信諾一門理念相悖,你就創立傳習舍,根本不予分配弟子!”
“哼哼,據我所知,還有謊言一門呢!他們被逼下山,心中記恨,導致令犬子癡傻的那株千年血參便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孟知秋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客觀存在的,盡是出自他的手筆,所圖不過是占據更多資源。但他心中也暗暗奇怪,上萬年以來,祖師爺從來沒有主動出現過,即便是跟祖師爺有緣者,也不過是冥冥中得到些許指點而已!就連八百年前那場大戰至白熱化時,他們都未曾出現,怎麼今日裏他們齊齊來興師問罪?
孟知秋眼珠子骨碌碌轉,思索著對策。他如今的實力,已然站在水月界頂尖,雖然他內心敬畏祖師,但多是因為長久的祭拜以及那種神秘感,於實力上他反而穩穩勝過各位祖師,畢竟萬載時光將祖師們的靈力消耗實在太多了,他們如今已然是暮薄西山了!孟知秋已然明確的感知出來諸位祖師的實力,索性光棍地承認:“就是本宗做下的,你咬了我鳥去?”
諸位祖師不由語塞,諍言祖師眉毛一立:“這般德行,哪有半分宗主風範,廢黜他宗主之位罷!”
孟知秋聞言而笑,目光灼灼盯著諍言祖師,張狂道:“如今信諾一門實力之強,其他所有宗門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宗主之位,豈能是你一個死鬼隨便動動嘴皮子就廢黜得了的!”
諍言祖師還要斥責,被讖緯祖師揮手阻攔。他閉目思量片刻,沉聲道:“不管如何,宗主不可廢!”
聽到這話,肖哲急眼了:“祖師爺,您可不能偏袒啊!”
讖緯祖師對肖哲使了使顏色,附耳悄聲道:“若是廢黜了他,隻怕天語宗頃刻間就會分崩離析!而你,如今最迫切需要的便是時間以及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修行!”
肖哲揪揪耳垂,低頭沉默。雖然他想為寧則子報仇,但這也需要實力不是?從大局來看,這樣是對的,肖哲也想得通,但是感覺很不是滋味兒。肖哲不由長籲口氣,也罷,但聽祖師吩咐吧。
眼見得肖哲沒有異議,諸位祖師亦是以讖緯祖師馬首是瞻,自然沒人反駁。讖緯祖師點點頭,先是對孟知秋一番厲喝鞭笞,隨後又聞言勸解,總之是一番威逼利誘,讓他再次立諾:他和他的門人不得傷害肖哲分毫,否則信諾一門苗裔斷絕!
孟知秋雖有心反抗,但心底還是無比畏懼,沒奈何,隻得立諾。
此事雖然看似了結,但在肖哲心中仍然留了個疙瘩。寧則子義無反顧的身影,仍然時時在他腦海中回蕩,經久不散。
肖哲唏噓喟歎一陣,讖緯祖師扯了他一把:“去洞中罷,將這幾門功法傳於你。”
眾人剛剛進入山洞,洞邊無字石碑忽然發亮,上書:“宗主令,今日本宗與逆子餘諾斷絕關係,逐出師門,特通函同門,以示見證!孟知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