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哲瞄了眼，和之前沒什麼區別，還是美豔不可方物啊。
牛若飛又鼓蕩了下靈力，苦著臉蛋道：＂怎麼才凝液期修為，我太廢物了罷！＂
說罷，她將銅鏡丟的遠遠的，竟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號哭之時，口中兀自嗚咽：＂嗚嗚，我怎麼哭得這麼難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罷！＂說著，她便以頭搶地，直撞得披頭散發，額頭上盡是汙泥，隱隱有血水滲出。
肖哲側目，怎麼轉眼間驕縱的牛若飛就變的如此絕望不自信？
而牛欄山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據他所知，反噬時元神所受影響，多半和施法時心中臆想有關，是以他轉向肖哲，開口問道：＂當時她同你在擂台上說過些什麼？＂
肖哲也有些不忍看著牛若飛尋死覓活，故而十分配合，思前想後回到：＂自始至終，她隻說過一句話，便是你怎麼可能輸。＂
聽聞此言，牛欄山恍然而悟，但是十分驚詫於肖哲一心求輸的信念，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心性正是誌比天高，你怎麼如此不求上進？
當下，他鄙夷地瞪了肖哲幾眼，卻忽然醒轉過來，為何對敵之時自家閨女不說＂你怎生會贏＂，反而說這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是以他更加感歎，自家閨女動用妄語尚且激不起肖哲鬥誌，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這時，牛若飛忽然更加暴躁不安起來，她秀發散亂，呼吸愈發粗重。
肖哲忽然感覺心頭灰蒙蒙的，仿佛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而他身遭那些少年，竟然齊齊跌坐在地，麵容灰敗，顯露絕望之色，似乎精氣神兒於一瞬間蕩然無存！
肖哲眼皮子一陣瘋狂地亂跳，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牛欄山上前攬過牛若飛，溫言細語好一通安撫，才讓她稍微平靜下來。可他自己卻忽的老淚縱橫，淒聲道：＂老夫無用，幹不過孟知秋那狗日的，隻能讓妄語一門實力屈居第二，實在對不起列位祖師啊！老夫，老夫是再無臉麵苟活於世了啊！＂
這一切，肖哲都在冷眼旁觀，此時他分明發現牛若飛麵無表情，一雙眸子冷冰冰的不帶有絲毫感情，對視一眼就讓肖哲渾身好似刺骨之寒，簡直如墜冰窖！
而牛欄山舉掌便朝自己頭上擊去，速度奇快，掌風拂麵，直讓他的皺紋都為之顫抖，果真是不想活了！
肖哲想出言阻攔，已然來不及了！
眼見得牛欄山就要自隕當場，肖哲分明看到牛若飛十分詭異的譏嘲一笑，玉臂伸出，其速如電，堪堪攔住了牛欄山。
似乎求死心切，牛欄山雙目圓睜，直憋得老臉通紅，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但牛若飛柔弱的纖纖玉臂卻如同精鋼澆鑄似的紋絲不動！
牛欄山是什麼實力，肖哲也曾聽李邀風說起過，乃是分神期的大高手，比之牛若飛凝液巔峰，簡直是雲泥之別！可是她卻悍然將牛欄山阻住，由不得肖哲不訝異生疑！
肖哲眯著雙眼，現場的氛圍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努力的回憶著，猛地一拍大腿，兩個字脫口而出：＂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