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示好，那就來者不拒了，而且聽起來這妄語山雲霧茶被吹噓得著實懸乎，肖哲也提起興趣來，笑道：“哦，既然如此，那晚輩拭目以待了。”
不多時，侍女呈上茶來，肖哲接過。觀之湯色明亮，香凜持久，飲之醇厚味甘、頰齒留香。茶湯甫一入腹，就覺得精神一振。
“盤膝，修煉！”牛欄山溫言提醒。
肖哲從善如流，盤膝而坐，靈力運轉之時，道道生機盎然的綠意從腹中彌漫至全身，直讓他身體為之一輕，靈台清明無比，而且靈力於經脈中活潑異常，體積縮小了些許，顯然更加精純了。
收功完畢，肖哲感激地瞧著牛欄山：“謝牛門主！”隨機便話鋒一轉：“那一日誤傷牛若飛師姐，我心甚感愧疚不安，不知可否一探？”
“謝什麼謝，見外了不是！”牛欄山揮揮手，隨即吩咐人去尋牛若飛來。
肖哲想了想，剛才那番話似乎極為不妥，什麼叫“誤傷”啊？分明是僥幸嘛！雖然看牛欄山並沒在意，他還是斟酌道：“若是公平對戰，小子勢必不是牛若飛師姐的對手，所以小子大膽猜想，是不是牛師姐黴運纏身？正巧祖師爺傳授於我提取晦氣之法，若果真如此，或可為牛師姐消災去難。”
肖哲根本不敢提祖師爺亡故的消息，如此還能假作依仗，若是傳將出去，恐怕夢知秋再不會投鼠忌器，自己也將會陷入萬難之境。
哪知牛欄山聽聞此言，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吼吼道：“什麼！你會提取晦氣之法？！”
言罷，他麵上變顏變色，隻因成讖晦氣委實凶名在外，由不得他不害怕。但頃刻間笑意更盛，自忖道：“怕什麼，毛還沒長齊的小子而已，糊弄他不跟玩兒似的？早晚拉攏過來，還不是貧道手中一把快刀？嗯……再不濟，貧道不還有個女兒嘛！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還怕收不住這小子的心？”
看著牛欄山略帶奸詐的笑容，肖哲直感覺後背一陣涼意，好像自己是一條小母雞，遇到了已經修煉成精頗有道行的黃大仙一般。他故作羞赧一笑，還是拍著胸脯道：“若牛若飛師姐果然是黴運纏身，我傾盡全力也會幫助她的！”
“哎呀，小弟弟，你怎麼知道姐姐最近運氣不好？”牛若飛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肖哲就看到她的身影嬌俏俏走進房門，又想起她一絲不掛的模樣，臉色一紅。
牛若飛聘聘婷婷來到切近，看著肖哲麵色漲紅，深感有趣，捉弄心起，抬起纖纖玉指刮在肖哲鼻頭上，笑嘻嘻道：“來來來，給姐姐算算，如果算得準，有獎勵喲！”
肖哲大窘，求助的眼神指向牛欄山。
牛欄山幹咳一聲，斥道：“肌膚相親，成何體統！安生點兒，讓你肖哲師弟給你看看！”
牛若飛小嘴撅得老高，看得肖哲莫名其妙的心猿意馬，仍強整精神，靈力灌輸雙目，正看到牛若飛印堂之上盡被黑氣充盈！就這規模，沒死已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