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欄山大張的嘴:“怎麼會有這麼多晦氣?”
牛若飛也是撅著嘴兒,低聲咕噥著,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肖哲不理他二人,繼續說道:“凡人身上若是有一枚玉符的晦氣,那血光之災殺身之禍肯定是接踵而來,擋都擋不住的!”
這話並未危言聳聽,但牛欄山和牛若飛都嚇得臉色一白,亂了方寸。見他二人這般反應,肖哲起身,拍著胸脯道:“為牛師姐消災去厄乃我分內之事,放心好了!”
牛欄山有心說讓肖哲馬不停蹄將自家閨女身上的晦氣提取幹淨,但看他能力有限,總不能強行逼迫罷?若是一個不好翻了臉,他對自家閨女不聞不問該怎麼辦?如今之計,還是好生拉攏為妙。
念定,牛欄山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方玉盒,交予肖哲手中,拉著他的手半天都不撒開,情深意切道:“貧道就這麼一個閨女,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貧道也絕計不活了!貧道拜托賢侄,一定要好生救治你師姐啊,呶,這是妄語山雲霧茶,賢侄莫要推辭,事成之後,定有重謝。”
肖哲毫不客氣,幹脆的將茶葉收歸乾坤袋,一拱手,就要離去。畢竟在妄語山上耽誤了許久,說不定李攬月已醒,估計正著急呢吧?想到這,他嘴角一勾,賊兮兮笑了出來。
看到這笑,牛欄山心中咯噔一下,這小子不是誆騙老子的吧?但瞧著牛若飛印堂顏色果真淺了些許,而且五枚晶瑩剔透、直接可透視看到中間黑氣的玉符,他將疑心拋開,命人將牛若飛送回去歇息,悄聲對肖哲道:“賢侄,老夫還有一事相求。”
幫了一個忙還賴上自己了?肖哲難免腹誹,嘴上道:“求什麼求,見外了不是?有什麼事,您吩咐便是。”
聽著肖哲痛快的話,牛欄山也不躊躇,直接說道:“實不相瞞,一如讖緯一門,我妄語一門也有功法失傳,賢侄同祖師爺有緣,不知可否要來功法?”
聽到這話,肖哲內心狂跳,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但麵上卻不動聲色,淡定道:“可以一試。”
牛欄山頭前帶路,進入妄語山洞。
才一進山洞,肖哲就感覺渾身的不自在,而且識海中昆吾劍錚錚作響,似在發出警告。
看到肖哲反應,牛欄山道:“這山洞被兩儀消元陣守護,初來乍到有些不自在是正常的,一會你就習慣了。”
肖哲點點頭,卻感覺兩儀消元陣之名恍惚聽過,靈光一閃便想起來,那日自己半醉半醒之間,祖師爺分明提到的便是這陣法,似乎還說被其所傷?
剛想到這裏,牛欄山自得一笑:“前幾日,有個不開眼的毛賊想偷入洞中,便被陣法所傷,要不是他逃得快,非要了他狗命不可!”
肖哲側目,那個不開眼的毛賊就是讖緯祖師啊,他不由惡作劇般猜測,若是牛欄山得知真相,會不會嚇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