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外,圍觀黨嘩然,看著靈力消耗殆盡的餘諾,麵麵相覷,剛才他們還打賭餘諾必贏來著,但眼瞅著形勢急轉直下,這下被打臉了,卻顧左右而言他,紛紛喟歎肖哲心機之深。
可不是麼,水月界中修士固有的一種近乎耿直的戰鬥作風,就是法術對轟,所謂的青年組比賽更精彩,也無非是會的法術更多,場麵更宏大而已。
就因為如此,八百年前同九幽的那場大戰才連連失利,可笑他們隻知道譴責以及強烈譴責冥鬼的狡詐無端,而不知尋求自身的改變與突破。
聽到這些話,邱歐冷笑不已。
殷歆看到肖哲逆襲,一顆懸著的心也放到肚子裏了,聽到邱歐冷笑,轉頭問道:“師父,您笑什麼呀?”
自從李邀風“死”後,殷歆便改口稱邱歐為師父而不是師叔了。
邱歐冷哼道:“為師笑這諸多門人愚昧不堪,若以他們的方式,哪裏還需要戰鬥?修為低的人直接引頸待戮不就好了麼!此番肖哲雖然是榮譽之爭,無關緊要,但以後在修道界行走,和人動手的機會多著呢,因為戰鬥方式太過耿直迂腐而丟了性命的比比皆是!”
殷歆捂著小嘴,心說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少出門為上。
耿直也忽然扭過頭來,瞪大牛眼道:“師叔,你叫我?戰鬥方式太過‘我’是什麼意思?”
看到耿直憨傻呆萌的樣子,殷歆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邊兒去,沒你的事!”邱歐給了耿直一個爆栗,直歎多好的一個說教的氛圍被這廝破壞得一塌糊塗。
誰知在邱歐和殷歆錯愕的目光中,耿直摸著腦袋起身,灰溜溜的跑到擂台邊上蹲了下去,麵色茫然,口中兀自咕噥:“剛才還叫我,現在又攆我走,這不是有病嘛。”
殷歆默然,邱歐默然。
但邱歐還是不肯放棄,幹咳一聲擺出嚴肅的麵容,沉聲說道:“日後你在外行走,與人爭鬥之時一定切記,用腦子而不是用靈力去戰鬥,為求勝利不擇手段又如何,畢竟性命是自己的!”
“喔。”殷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
而此時,旁人忽然發出一陣驚呼。
“這不可能!”
“是老夫老眼昏花了麼,看錯了罷!”
“貧道曾經目睹過祖師爺跟在他身後,難不成他同祖師爺有緣,祖師爺已然將失傳功法傳於他了不成!”
“這莫不是讖緯一門崛起的契機?”
……
擂台之上,肖哲拿著成讖玉符,施展罹難手,其上彌天網所化的道道符文飛起,繞在肖哲身周。這符文有阻隔成讖晦氣之效,是以灰色的晦氣直奔餘諾而去,在他無知無覺之間,便已將他團團籠罩住。
昔日讖山之上,寧則子也使用過一枚成讖玉符,但那老古董年頭已久,而且在場之人諸多,是以並沒有發揮出什麼奇特的功效。
但今時今日,成讖玉符新鮮出爐,而且隻被餘諾一人吸收,當時他就感覺到了渾身炸毛似的不自在,情不自禁吞了一大口的口水,卻不料直接被嗆到了,咳嗽得前仰後合,肺葉子都快出來了,臉色瞬間漲的紅通通,跟挑了盞燈籠似的,那叫一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