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骨刺側著和牆體壓迫在一起,緩緩的推動,嘎吱吱,發出了摩擦的聲音。牆灰一撂撂的從牆體上脫落。不過多時,幾乎所有石灰便盡數脫落,隻剩下灰黑而又堅硬的水泥。
李爾故意將稍稍偏扁的一邊靠著水泥摩擦著,粗糙的聲音雖然十分細微,但是李爾還是小心翼翼的磨著,每磨一下便會停下來傾聽一下周圍的情況,以防被喪屍包了餃子。
十分鍾,二十分鍾,粗糙的摩擦聲漸漸變得平滑起來,骨刺也變得越來越扁,不僅更好握住,而且之前突出的地方也變得更加鋒利。
噌!噌!噌!清脆的磨劍聲音讓李爾想起了小時候看別人磨刀的場景,隻不過那是磨刀的人是為了生計,此時的自己是為了生命。
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李爾眼看著自己精心製作的短劍馬上完工時,一聲響動從樓梯道上發出,這一聲說大不大,但是足以讓李爾瞬間警覺起來了!
身體有些僵硬,因為自己在地上坐了不久。開始調整呼吸,李爾的肺就像是一個發動機,將他整個人帶動起來。
經過好幾次使用波紋,和與喪屍搏鬥的經驗。李爾緩緩的將一部分波紋擠入骨刺,不得不說,波紋一進入骨刺仿佛如魚得水,比注入鋼管之類的人工製物要輕鬆不少。
波浪般湧動著,波紋按著呼吸的節奏注入,骨刺短劍上的鋒刃恍惚間冒出了寒光,闡釋著它的鋒利。
李爾小步小步的踱著,左腳踩上一階樓梯,右手持著波紋加持的骨刺短劍,身體下伏,為了能夠更好的上前發出致命的一擊,或者是最平穩的向後撤退。
左臂也沒有閑著,架著臂鎧好像一麵盾牌一樣在前方橫著。李爾也不是沒有想過在臂鎧之中加持波紋,隻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光是在一根小小的短劍上布滿自己的波紋便消耗了自己大約三分之一的波紋,而且還在以相當快的速度消耗著。
剩下三分之二不到的波紋想必是拿來應急也顯得略微不足,何況是在與以龐大基數為特征的喪屍們搏鬥呢?一下子將自己的底牌盡出顯然是很不明智的。
李爾在樓梯上集中精神瞪著前方,就像是一個老練的獵人一樣等待著獵物的出場,隻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李爾的沉穩,而是因為李爾知道樓梯上從下往上麵對喪屍實在是危險太大,所以在底層等候可以算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果不其然!一隻搖頭晃腦,帶著可憎麵孔的喪屍在樓梯轉角處出現了!它的腦袋上仿佛長了一個盔甲一般,密密實實的骨質頭盔讓它看起來像一個大頭娃娃,看起來像是十分容易對付的樣子,但是問題不在這裏……
“吼”,另一聲屍吼從這隻喪屍的身後發出,隨之它的身體也從轉角處出現了!
一瞬間,李爾的臉就黑了,額頭上的冷汗和緊握短劍而骨頭都清晰可見的手掌無不透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兩隻喪屍同時壓著李爾,不僅沒有退路,躲閃空間也無多餘,怎麼辦?!
ps:謝謝‘逝去的流光’的好多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