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嗎,反正是花李複的錢不心疼,而且自己也不會什麼破案抓人,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做就好。他隻要找個地方等一個時辰就行,做了上位者就不要勞力,隻要勞心就行。
朱學恬不知恥得意的想著。剛做上捕頭就稱自己為上位者,要是讓那些官員知道,牙都能笑掉,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會這樣想。
縣衙往東三百米有個再來茶館,那裏二樓正好能看到衙門口,朱學決定去二樓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捕快們把金九抓回來。
不料他才走幾步,一個顫抖的聲音就叫道:“哥,是我啊哥。”
朱學轉過頭一看,登時大喜,的確是朱學大喜,他體內皮學的靈魂很無奈,兩人的記憶融合得太好了,以致於身體時不時的對自己記憶深刻的親人有反應。
叫他的人正是朱學的弟弟,朱五。有人看到這可能會奇怪,朱學的名字雖算不上是儒雅,但也很順口不落俗套,弟弟為什麼名字很簡單,就叫朱五?
起名字是他們的爹,取不好當然要怪他。朱老爹一輩子不識字,家中又窮,媳婦生朱學的時候,沒錢請秀才取名,朱老爺就把村裏一戶出過舉人家照壁上的四個字選第一個做為朱學的名字。
當然那四個字他是不認識的,可聽人念過。很簡單的四個字,“學富五車”朱老爹聽著很好,很高大上,又學文又能富還有五輛車,於是就選第一個‘學’字做為朱學的名字。
等到朱五出生的時候,按說朱五是老二,應該就叫朱富才對。可是鄉農思想是怕‘富’這個字太硬,讓朱五叫朱富隻怕養不大,因此朱老爹將富字跳過,朱五就叫朱五。
按此類推,下麵再有孩子,鐵定會叫朱車。也許是朱老爹取名太矬,上天不願意再給他第三個孩子,所以朱學就這一個兄弟,今年才十三歲,差自己五歲。平日裏兄弟倆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因此朱學這副身體一見到朱五,立刻就有了本能反應。
張開雙臂抱住朱五,猛的拍拍他的背,朱學笑道:“怎麼突然來縣城?家裏的農活都忙完了?爹娘好不好?”
朱五被朱學一抱,有些不太適應,但兄弟間抱一抱也沒什麼,聽到朱學問家裏的事情,他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朱學嚇一跳,連忙問道:“為什麼哭?家裏出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跟哥說,哥去揍他。”
朱五哭著搖搖頭,嗚咽道:“哥,咱家的大黃沒了。”
朱學一聽到大黃,立刻就急了,不是他的靈魂皮學急,而是朱學的記憶急,大黃就是大黃牛,從小到大黃牛就是他們家的頂梁柱,每年耕種拉車是絕對的主力。
算一算,大黃牛如今也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雖然牛一般能活二三十年,但因為在朱家年年勞苦的工作,能活十三四年已經是到燈幹油淨的時候,突然出什麼意外死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因此朱學雖然有些急,但還是寬慰朱五,說道:“大黃已經老了,死也沒有什麼可惜的,我再去買一頭,讓你牽回去。行了,都已經長大了,還哭鼻子。”說著拿起朱五的袖子給朱五擦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