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縣連連點頭,朱學說這三點他也能想到,此時朱學和他心中所說隱隱相合,登時便覺得朱學更加忠心。他對朱學的信任值本來就是滿點,隻要朱學不扯得太離譜,王知縣是朱學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朱學繼續道:“前兩件事,倒是好辦的很。孫家現在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東廠、錦衣衛五路人馬看守,就是有一家想搞鬼,也過不了其他四家的眼睛,那裏危險不大。”
“最危險的就是監牢裏孫家那幫人,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證,有孫丕揚這個太子太保在,難保沒有其他的大人物被牽扯,所以這些大人物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所有人證,但隻要這些人證被太子接見過,死與不死就不重要了。因此如果有人要下手除掉孫家人,就在今晚。”
王知縣深出一口氣,歎道:“你果然與本縣想的一樣。既然如此,監牢那邊就由你來看守,務必不能讓孫家人被人滅口。其他的事情我來辦,我立刻發公文向順天府尊大人求援。”
朱學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果然是一片赤誠忠心,為國為民如此操勞,卻還有人在暗中監視著大人的一舉一動,思之當真是讓人寒心。”
說著手指向書房外的轉角處,冷冷的道:“上回本捕頭已經給你一次機會改正,可你沒有珍惜。這位姑娘,你要是動一動,立時就是粉身碎骨。”
王知縣一驚,順著手指看去,隻見書房外轉角處,隱隱有一裙角在地麵,王知縣對這裙角熟得不能再熟,立刻驚訝的叫出聲來:“春柳?”
朱學邁步走出,那裙角當真是一動也不敢動,待得王知縣和朱學轉過牆角,果然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臉色煞白,動也不敢動的站在牆角處,正是王知縣的侄女,王春柳。
王知縣又是憤怒又是傷心,低聲吼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還不快快與本縣招來?”
王春柳閉了閉眼睛,不敢看王知縣那憤怒的眼神,低聲道:“奴是來……。”
她話沒有說完,朱學忽然插口道:“大人,屬下還有要務去辦,屬下告退。”
王知縣揮揮手讓他自去,知道朱學這是特意避開,以免得王家醜事外泄。而且朱學既然主動避開,當然不會外泄此事,這也給王知縣處理家醜有了轉寰的餘地。
朱學走了兩步,忽然轉過身深深一躬,說道:“大人,莫忘記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在心裏道:“老王啊,哥隻能提醒你到這裏了,你得能領悟啊。”
王春柳絕望的癱倒在地,有了朱學這句話,就算她是王知縣的親侄女,也是死定了。
朱學快速離開後院,上一次去抓人販之前,他故意大聲說出要去做什麼,就是想知道那個一直在偷聽他和王知縣對話的女子與人販有沒有關係。
事情後來的發展與朱學所料一樣。本來早就在孫家覆滅之時就應該把這女子也抓出來,朱學一時忘記,沒想到今天這個女子居然又再次偷聽他與王知縣的對話。
想來她是做賊心虛,生怕她已經被供出來,因此前來偷聽,好寬自己的心。卻不料本事不到家,瞞得住王知縣,卻瞞不住朱學。
‘隻是這紅封教,當真是好厲害。’朱學一邊走,一邊心中道。
“隻是可惜遇到了哥這樣的人,哥和柯南一樣,到那那就得有一大幫壞人被揭穿,嘿嘿……”朱學習慣性的不要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