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性臉漲得通紅,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兒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藐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老爹駱思恭在看過朱學的情報後嚴令錦衣衛不準招惹他,但顯然駱養性沒這麼好的涵養,在朱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下還裝作若無其事。
駱養性獰笑著正要拍桌子翻臉,朱學慢悠悠的道:“我找你來,是想問你個事,你想不想發財?”
駱養性一怔,拍桌子的手停住了,虛懸在桌子的上空。別看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之子,在銀錢上也是缺口不小的。要不也不會因為朱學敲了他兩千兩銀子而痛心之極。
駱養性警惕的道:“你有賺錢的法子?為什麼不自己做,找我做什麼?”
朱學神秘一笑,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小點聲,下麵的話咱們小聲說。我找你來當然是想要借助錦衣衛的情報,而且錦衣衛裏我就認識你,不找你找誰?”
駱養性被朱學迷惑住了,不由自主的小聲道:“你要什麼情報?”
朱學低聲道:“京城那些人家最有錢?除了皇帝家之外,就算是內閣閣老,六部尚書有錢也告訴我。”
駱養性嚇了一跳,低聲道:“你要做什麼?什麼生意這麼大?還要找六部尚書?就憑你一個小小巡查?連個邊都摸不著。”
朱學嗬嗬一笑,說道:“誰說我摸不著邊?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缺銀子,你告訴我誰家有錢,我去打劫,劫來的錢分你一份如何?”
駱養性用看瘋子似的眼神看著朱學,忽然道:“你沒瘋吧?我看你不是缺錢,你是找死。還六部尚書,你在京裏惹個五品官,都能牽出一大梆子同年來替他報仇。更何況六部尚書那門人故吏都得用千來計算。隻要你敢動一個,立刻就會遭到這些人的報複。別說是你,就是我爹,也得繞著六部尚書走,要不,張家那個小崽子我早就弄死他了。”
朱學一臉的鄙視,嘿嘿笑道:“你爹是在明麵上,咱們是在暗地裏,打劫時不用你出麵,隻要你出情報,告訴我誰家最有錢,有多少,藏在那裏。搶錢我自己來,到時候你隻管等著分錢如何?”
駱養性見朱學一副認真的模樣,終於明白朱學並不是在開玩笑,他被朱學的膽大包天嚇住了。在大明朝,誰敢打六部尚書的主意,那不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可他M的,眼前就有一個。膽子大的簡直能包天,而且口口聲聲要分錢給他。NN的,他駱養性怎麼扯到這種爛事裏頭?
駱養性立刻決定離開,離朱學遠遠的,越遠越好。像朱學這種危險分子,駱養性都覺得可怕,不敢再與他深談下去。
駱養性剛剛站起身來,忽然三個一身華衣的青年走進酒樓,身後還跟著一大梆子壯漢,一看就是官宦子弟帶著狗腿子在耀武揚威。
當頭的一人一眼就看到駱養性,立刻哈哈大笑,說道:“爺果然料中了,你這個蠢蛋居然這麼丟人,被人當街一叫,就賤賤的趕來了。爺我聽到後還打了我那仆人一巴掌,看來是打錯了,等會我得賞他一百兩銀子,要不然下一回,誰會給我報信,讓我來看看小騾子丟人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