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影,你以為你自己能有多了解我?你真的就覺得你現在算是能跟我一起說說話的人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我再一次警告你……別拿著我的人生在這裏胡說八道!你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她憑什麼覺得她了解自己?
她憑什麼覺得他做的那些看似灑脫的行為,是想要獲得別人的認可?
明明說的話很犀利,很讓人下不了台的,程諾影一聽,卻是忽然之間笑了:“所以說,你這個樣子,就是急了吧?我就已經說過了的,我對你也算是比較了解的了。有的時候,你也不用太過於緊張。你已經夠幸福的了,所以被我說了痛處,那也不用急眼。我又不會去告訴你哥和你爺爺。”
程諾影說著,把手放在酒桌上一拍,而後有些泛傻地笑了起來。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有家人愛護著,有那麼多的人在你的身邊祝福著,可是我呢?其實……什麼都沒有!真的……真的就是什麼都沒有……”
說著話的時候,紀修禹跟程諾影已經挨得很近了。
紀修禹卻是一臉的怒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整個人感覺就像是要隨時就會爆發一樣。
這種情況還真的挺讓人緊張的,隻不過程諾影向來對一個男人強大的氣勢一點都感覺不到,習慣性地忽視而已。
程諾影這一次來想喝酒,第一是找到了線索,她是一定要來這個酒吧看一看,而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程若寒帶給她的那種感覺還在隱藏著,似乎還不可能消失的了。
那個可怕的男人身上有著一股子執著,那是怎麼樣也都躲不了的。
她躲不開,就隻能跟著麵對,而跟那樣的人麵對,其實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終究是不可能真正地想好的。
又一次喝了一大杯,紀修禹有些忍無可忍了,一把把程諾影手中的酒給奪了,然後放到了旁邊。
“別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程諾影笑了笑:“我沒醉。”
紀修禹也根本就懶得理會程諾影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瘋,直接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她往門口走去。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已經瘋了!要是讓她再說下去,他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她給揍上一頓。
“走吧!現在就給我回去,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叫我出來!你最好離我遠一些,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像是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到了酒吧的門口,程諾影一把甩開了被紀修禹給拉扯住的胳膊,目光有些冷冷地看著他:“我的事情……你管得著麼?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你要走,現在就走!我說到了你的痛處,所以你才發火了!可是我說的就是真的,沒有錯!為什麼你們紀家的人對於別人的好意都看不到?我就那麼不受你的歡迎?我作為你哥的女人,本來就跟你沒什麼關係的,你何必現在真的來管著我?你有什麼資格?”
“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瘋女人!簡直就是瘋了!”
紀修禹皺起了眉頭,看著程諾影這個樣子,一時忽然之間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