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精是利用這些魚仔在吸收人的精氣!”我身上的力量正在被這些魚仔一點點吸收,躺在地板上根本無法掙紮動彈,抬起頭對著雁南歸說道。
他顯然也感受到了力量的流失,不過終究是半妖,力量要比我這個普通人大得多,他努力撐起身子,反手就用鋒利的青鋼鬼爪將我腰部的魚鏈割斷。
“烤了它!”雁南歸用盡全力一腳將已經沒有魚鏈束縛的我踢開,將我送至了距離東江魚精的安全距離。
我手握玄木鞭站起,灰袍衣袂向後一甩,木鞭橫空,單手撕下原始天符奮力上拋,隨即抬手用玄木鞭直指符咒:“陰陽破陣,萬符通天!火鈴符——破!”
巨型的火龍從符咒中噴射而出,盤旋著朝著那些魚仔們飛去。一陣火光過後,腥臭的氣味便變成了烤魚的肉香,那些銀魚仔統統像是失去控製般掉落在地,通體焦黃,已是一副烤熟了的模樣。
“你這東江魚精為增加修為而禍害芙蓉鎮二十年,今日我決計饒不了你!”我乘勝追擊,再次撕下原始天符催動五行心法,雙手持玄木鞭厲聲怒吼:“捉神符,破!”
流星金光像是點燃的煙火般四散炸開,朝著那龐大的東江魚精飛去。我盡力控製住手中的玄木鞭,讓捉神符能夠準確地捆綁在魚精的身上。
金光閃現,捉神符瞬間形成了枷鎖死死控製住了東江魚精的身體,我舒了口氣輕蔑一笑:“哼,你以為就你有繩索麼?”
雁南歸飛身躍起,朝著無法動彈的魚精奮力一擊,魚精登時被掀翻了身子,魚肚朝上,早已無任何還手之力。
“阿巴!”我收起玄木鞭低聲嗬道。
阿巴迅速祭出,張開嘴便一舉吞下了那不省人事的魚精。
高處的嬴萱翻身躍下落在我的身邊查看我之前背部的傷勢,文溪和尚已經將兩名小娃娃安置在了旁邊,保證了雲旗的生命安全。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應該結束了,可是阿巴卻遲遲沒有吞下已經沒有邪祟的夢境,而是有所顧慮地翻轉著貓眼,看著那已經恢複平靜的河麵。
“怎麼了?”我見阿巴有點不對勁,於是上前問道。
阿巴拖著柔軟圓潤的身子轉身,麵色凝重地對我說道:“夢境還沒有被完全淨化,仍舊有極強的妖氣充斥在四周,我沒法吃掉。”
難道……是那黑衣男子?
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清脆的掌聲。我們四人即刻回頭,卻發現正是一身瑩瑩亮光的契小乖!
“你……你怎麼在這裏?”我驚訝地問道。
小精靈掩麵一笑停下了鼓掌,輕盈地飛到我的身邊停在我的麵前,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功力大增嘛。”
我麵對突然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忍痛對他笑了笑。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這裏是夢境,我是夢境的契約守靈,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呀?”他半透明的身子如同彩蝶般在我們麵前旋轉著。
“可是上次……你不是在衛輝……”我疑惑問道。
他嘟了嘟嘴說道:“我早就說過啦,夢境是一個平行於你們那裏的世界,隻要有夢境的地方,就有被埋藏在深處被遺忘的記憶,那也自然就有我契小乖了!”
我愣住:“你和衛輝的那個契小乖……不是同一個人?”
他嘻嘻一笑,懸空到我的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哥哥,你還算不傻嘛。”
“可是……你又怎麼會和那個契小乖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認得我?”
“不管在哪一個夢境裏,所有的契約守靈都叫契小乖,長得自然也都一模一樣,而且我們之間的記憶和思維都是相通的,所以也可以說,我們既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我被他搞暈了,倒是一旁的文溪和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應該和分身是一樣的道理吧?”
契小乖沒有回應文溪和尚,而是依然圍繞在我身邊,湊近了對我說道:“雖然小哥哥你已經把魚精給消滅了,但是這還不夠,小乖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我看向他。
“去救下那些之前被供奉給魚精的孩子。”
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孩子不是都被魚精給吃掉了?難道……他們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