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家的複仇得以成功,卻見鄒家酒愈發吃香,因此被眼前的利益驅使,繼續以屍煉酒,培養更多的酒菌,這些酒菌開始大規模地吸食江口縣村民的精氣,同樣的,江口縣村民便更需要能驅散被酒菌吸食/精氣而帶來不適的鄒家酒,這種惡性循壞一直持續到今天,更是讓程管家賺的滿盆金缽。
無臉女說道此便向我們跪了下來:“可是……這都是一些不義之財,那些酒菌的數量愈來愈多,之前,我還能依靠自己綿薄之力來阻止酒菌去吸食他人的精氣,可是現在,我早已不是它們的對手。我想,這樣下去,我父親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我早已死去,亡魂飄散,無能為力,所以小丫希望幾位高人,能發發慈悲,早日阻止我父親的惡行!”
聽完小丫這一番話,我著實感到震驚。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所見的一切都是程管家為了複仇而一手策劃,無辜的鄒鎖陽更是被蒙在鼓中,成為了被利用的棋子。而那代表著許薔與鄒鎖陽相愛的桂花樹,卻又是一個邪惡的媒介,讓那些吸食人精氣的酒菌得以滋長。若是鄒鎖陽得知這一切,那對他而言將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我明白了……可是,我若是出手,不僅僅是你父親一手創辦的鄒家酒坊要失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酒仙幡,你父親也可能要被扭送至官府,還有你……也可能會魂飛魄散,入不入得了輪回,我不敢肯定。”我低頭思索片刻,謹慎地對小丫說道。
小丫長跪不起連連搖頭:“隻要能阻止我父親繼續為禍百姓,盡早放下仇恨,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
我急忙扶起小丫,低頭思索著。隨即,我抬起頭轉身看向身旁的嬴萱,眼珠翻轉,終究還是開了口:“幫我個忙,可以麼?”
嬴萱雖然不知我要幹嗎,但看我這般認真的表情,卻還是答應了:“先說好啊薑楚弦,你可別坑了我。”
我搖搖頭:“我是想引小丫這殘存的魂魄到你的身上,讓她臨走前去見程管家一麵……”
“什麼!?”嬴萱和小丫都驚訝地看著我。
我轉身對著小丫說道:“為何你不去親自說服你的父親,如果他還有良知,必然會聽你勸的。你沒有法力,無法附身,即便是托夢也持續不長,我將你引入我同伴的體內,你去見他一麵,讓程管家知道你還在為他而擔憂,給你一個親自說服程管家的機會,你看如何?”
小丫激動地連連對我們磕頭:“多謝各位……多謝各位!!”
嬴萱壓低了聲音拉住我的衣領,伏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薑楚弦,真是把我往火坑裏推!”
我也低聲回應:“無礙的,我師父曾經教過我渡魂的方法,你就如同是睡了一覺而已,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的。”
“她若是占了我的身子不還給我可怎麼辦!”嬴萱性子直,口無遮攔地說道。
我拍拍她的肩膀:“放心,這點還是我能做主的。”
我念動心法秘咒,將小丫的殘存的魂魄引入關著阿巴的葫蘆之中,隨即喚出阿巴將夢境吞噬,我們也便重新回到了程管家的房間之中。
我叫嬴萱閉上眼,同時拔下葫蘆的封印蓋子,小丫的一縷遊魂便隨同我的咒語鑽入了嬴萱的鼻孔之中,下一秒,嬴萱再睜開眼睛,便不可思議地端詳著自己的雙手,隨即作勢就要衝我磕頭。
我急忙攔住已經俯身在嬴萱身上的小丫:“時間不多,你快去吧。我們在門口等你。”說罷,我便和雁南歸一並離開了程管家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