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非，蘇南晴的小耳朵就豎起來了。
然後就聽到季永輝繼續爆料到：“省賽之前，顧非一個人基本上和涉及我們組課題相關知識的老師都來了一場對手戲，選擇的難度還是地獄模式。你們猜猜結果怎麼樣？”
“他都懟回去了？”肖芊芊沒有多思考直接開口回答道。
畢竟這樣的結果才符合大神的身份啊。
蘇南晴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季永輝淡淡的看著被專家問住的第一小組成員，似乎是回憶起了那段時光：“對，最終的結果是這樣。但是過程卻很是艱辛。”
“那些天顧非每次被懟完以後回來，立刻就默不作聲的打開電腦查資料，補充漏洞。處於工作狀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很投入，簡直是把自己當成機器。”
“有的時候他連晚飯都不會吃，我們幾個輪流給他帶的飯，就差沒有喂他吃了。”
“在那些日子裏，顧非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後來他慢慢的根據情況調整作息，才逐漸的養了回來。”
蘇南晴聽著季永輝輕描淡寫的三句話，整個心突然就被揪的生疼生疼的，難受的都說不出話。
肖芊芊也沉默了，許久她才說了一句：“大神，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圍觀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聲，衝破了平靜的氣氛：在第一組操控者的控製下，那個水瓶真的掉落下來。
專家評委老師終於露出了來到這個小組的第一個笑容。他低頭在小本子上記了些什麼，然後說：“不錯。”隨即便走向下一個小組。
“有的時候是不得不服氣的。”等到嘈雜的聲音淡去，季永輝低下頭，笑著說道，語氣裏滿是無奈的妥協：“像顧非這樣的人，必定會成為我們口中的大神。至少，就這一點，我比不上他。”
讓季永輝都承認佩服的人，肖芊芊眨了眨眼，心裏竟然因為他語氣中的那絲無奈而感到微痛。
他和她多像啊！都是爭強不服輸的性格。但是卻遇到一個讓自己不得不服氣低下頭的人。雖然已經接受這個現實，季永輝心裏其實也會掙紮的吧。
肖芊芊下意識的回複說：“其實你也不錯的。”
這句輕柔的話，卻好似黑暗中的一束朦朧的光亮，照進季永輝的內心。他突然就抬頭，直直的看向肖芊芊的眼睛。
肖芊芊被他的反應刺激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堅定的對上季永輝的目光——帶著些許渴望的目光，說：“季永輝，你很不錯的。”
季永輝愣住了。然後他突然笑出來，雖然他的五官很普通，但是此時肖芊芊卻被這笑容迷惑的有些移不開眼睛。她咬了咬唇，強迫自己看向別處，生硬的說道：“我們可以去下一組了。”
“嗯，聽你的！”季永輝收起笑容，很難得的應下肖芊芊的話。
蘇南晴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突然想到了顧非邀請她加入他小組時對她說的話。
“不要小看自己，其實你很厲害！”
那種被溫暖的感覺依舊彌散在心頭。芊芊，其實你和顧非一樣，看到了季永輝心刪除的渴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