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幼婷本來就對葉蘭心在河邊對自己的打趣耿耿於懷,現在看到她又開始欺負起秋香來了,立馬十分氣憤,為秋香打抱不平起來。
“你家小姐現在越來越惹人討厭了,就會到處欺負人……”
孫幼婷本來還想順便告一告葉蘭心在河邊欺負自己的狀,但是看看在身前認真為自己係披風的秋景,還是把話又吞了回去。如果是秋香為自己係披風就好了,孫幼婷鬱悶的想到。
秋香本來還滿心期待的等著孫幼婷的後半句話,卻見對方欲言又止,沒有下文了。秋香向來活潑直爽,現在見孫幼婷話說一半,頓時覺得對方十分討厭,不滿地衝孫幼婷嘟了嘟嘴。
隻是經過孫幼婷的這一打岔,秋香就把剛才小姐揶揄自己的話給忘了,繼續高高興興的給葉蘭心係披風,還在領口打了一個漂亮的結。孫幼婷看到秋香的這番作態,不由得更加氣悶。
穿上披風之後,幾人在旁邊的亭子裏坐了下來。此時遊人不多,倒也不用時時顧忌他人的看法,孫幼婷端莊地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又開始活躍起來。
葉蘭心知道孫幼婷難得出來,之前心中又一直藏著事情,並不開心,所以這次隻是看著對方在那裏笑鬧,並沒有出聲煞她的風景。
葉蘭心如此“識相”,孫幼婷自然十分開心,更加興致勃勃了起來。因為這個,一行人在快到申時時才開始往回趕。
一過申時,天色變化得就快了。為了能盡快回城,回程倒不像來時那麼慢悠悠的,而是快了許多。一路上緊趕慢趕,一行人最終在申時一刻進了城門。
一進城門,孫幼婷原本緊繃著的身子立馬散了下來,開始在那裏扭來扭去。剛才為了趕路,知書將馬車趕得有些快,而城外的道路本就比不得城內的,一路這麼過來,她都快被顛得散架了。
“你都不覺得不舒服嗎?就那麼一直坐著。”
孫幼婷看到旁邊的葉蘭心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不由得出口問道,語氣中還帶了些賭氣的意味。
葉蘭心聽了,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回答孫幼婷的疑問,而是開口說道:
“你就消停一會兒吧,都是快要離家的人了。之前你的反常已經被你母親注意到了,她很擔心,出府前還特意叮囑了我,讓我問問你。”
孫幼婷聽了葉蘭心的話,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有些不耐地說道:
“說這個幹嘛。”
葉蘭心雖看出了孫幼婷的回避,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之前我不說,是怕擾了你遊玩的興致,但現在馬上就要回府了,如果你不把事情原由告訴你母親,她就勢必要問我。可當年之事畢竟是你們府上的私密之事,我不便議論,所以我希望你回府之後能主動與孫夫人談一談。”
葉蘭心的話音落下,車裏便隻剩下一陣沉默。孫幼婷低垂著頭,葉蘭心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
可孫幼婷卻像是被這口歎息忽然喚醒了一樣,立馬抬起了頭,有些抱怨地說道:
“知道啦,我回去就同她說。你可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