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啊,在看什麼呢?”奶奶擦了擦手上的水從屋中走出,對著在門口發呆的莫非說道。
“山,水。”莫非喃喃道。
“嗬嗬,奶奶知道你最近有心事,心裏不安穩,還在想念你爺爺,要不聽奶奶給你講個故事?”奶奶也在莫非的旁邊小椅子上坐下,笑著說道。莫非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前方。就當奶奶打算講的時候,突然從屋內跑出兩個人:“奶奶,聽說你講故事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就是就是,桃兒連東西也不吃了,就想聽奶奶講故事,奶奶,你打算給哥哥講什麼故事啊?”
“嗬嗬,你們這些機靈鬼,都來了啊,都來了就坐好啊,奶奶要開講了。”清了清嗓子,奶奶用一種回憶的語氣開始娓娓道來。
“其實呢,你們都知道奶奶嫁到了老莫家就一直任勞任怨,每天就是管著你們的吃喝拉撒,永遠就像一個討嫌的老太婆一樣,其實呢,奶奶我當年也是村裏一支杜鵑花呢,也發生過很多故事的..”奶奶帶著一種自豪的眼神看著青羽和桃兒,果然。
“哇,奶奶好厲害。”青羽讚歎道,而桃兒手裏拿著一包小熊餅幹,催促道:“奶奶然後呢,然後呢。”
五十多年前的時候,那時候農村合作化正轟轟烈烈的開展,每個窮苦百姓都舉著旗幟打著口號叫著“大改造”,人們興高采烈的在村子裏登記信息加入合作社;秀風村村長家門前,而一名名叫羅箏的少女卻目光膽怯地看著擁擠的人群,不敢上前。
“怎麼了?小箏,不是說好的要加油嗎?別怕,我在你旁邊呢!”一個聲音在羅箏的耳邊響起,但是卻看不到任何人影,隻是微風吹起羅箏低垂的前留海,露出一張清秀但是此刻卻通紅的臉來。
“可是折丹,我怕,要不我還是回去算了吧
。”羅箏小聲說著,就要往回邁步,可是卻怎麼也不能前行一步,一陣詭異的風阻擋了她的身體,使她不能動彈。
“小箏,不行的哦,如果你不去幫忙把你家的信息登記,待會回去的時候又被你養父養母毒打怎麼辦?你忘了你背上的棍棒打出的痕跡了。”那個聲音有點擔憂地勸說著。
想到自己的養父養母,羅箏全身膽寒的一震,摸了摸後背上的傷疤,隱隱地還有些許痛處,那是前個禮拜自己沒能割到足夠的草喂豬而被養母隨手抄起一根燒火棍打出來的,養母邊打邊罵,說自己養你這麼大,連個事情都做不好,還能幹什麼!打了接近小半個時辰,而且還不準羅箏哭,要不是鄰居家門口路過連忙勸下,怕是羅箏現在還不能下床。
“可是那裏人這麼多,我擠不進去的。”羅箏看著蜂窩一樣的人群,沒勇氣的說道,自己身體這麼單薄,怎麼能擠過那些常年在地裏耕作的大人和悍婦呢,看著他們的黝黑的膀子和強有力的臂膀,羅箏就一陣發慌,跑還來不及怎麼還可能迎上門去!
“哎,真拿你沒辦法,就幫你一下吧,不過隻有這一次哦。”那個聲音無奈地說道。
本來在登記處擠著的人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輕輕推開,但是卻沒有不舒服的反應,於是人們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而羅箏趁機小跑了進去,不管周邊的人如何推擠,但是羅箏的周邊卻有著一層淡淡的氣體,外部的壓力全都抗在了那層堅固的氣體上,而羅箏借此順利的登記了養父家裏的信息。
“哇,折丹,你好厲害,真的是風神嗎?”填好信息的羅箏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在一個野花遍地的郊外對著身旁的空白處說道。
“嗬嗬,幫你是當然的了,不過你也不能總是依賴著我,就像上次你打草的時候一樣,那時我不在,沒能幫你把草打滿,而你回家的時候不就挨打了嗎?”一陣風吹過花叢間,帶走了片片花瓣,在於羅箏齊眉的地方聚集成了一個微笑的少年頭像,雖然是用花瓣組成的,看不清肌膚的細節,但是那柔和的線條卻可以看出是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少年的發絲是用跟跟長長的青草組成的,在空中飄動著。
“對不起,折丹,又一次麻煩你了。”羅箏低著頭說:“損耗了你不少能量吧?”話語中的擔憂使折丹笑了:“哈哈,放心吧,傻瓜,幫你是我自願的,就算是能量全部消失我也不會後悔的。”折丹的笑是那麼陽光,如同花香一樣飄揚在半空中。
“可是,那樣的話你,你,你就就會消失的啊!”羅箏突然焦急的說道,神色也是慌慌張張的,眼角也有著些許淚痕。
“哈哈,和你開玩笑的啦,總是那麼容易上當!”折丹突然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