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夜晚不管在什麼季節都透著一股涼意,蘭斯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走在倫敦的街頭倒是毫無顧忌。
在貝克街的盡頭停了下來,敲了敲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的汽車的後車窗。
車窗緩慢地降了下來,露出一張清麗的麵容,“hello?”
“可以了。”
“請上車。”女人抿了抿嘴唇,勾出一抹笑容。
蘭斯點了點頭,從車的另一邊上了車。
“這是你要的東西。”等蘭斯做好,女人微微抬了下巴,汽車即刻往前駛去了。
蘭斯拿過女人遞過來的文件包,打開稍稍翻了翻,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們的進度可比我們快多了。”
女人低下頭在自己的手機鍵盤上不停地摁著,“是的。”
“感覺所有的人都在陪他玩遊戲啊。”蘭斯感歎了一句,“如果這個時候忽然打斷會發生什麼?”
女人的手指一頓,慢慢抬起頭來,“老板心疼他,我在職期間還沒有試過。”
“總得讓小朋友明白世間險惡才是。”蘭斯惡劣地笑了笑。
“這是老板的事情。”女人歪歪頭,並不打算發表自己的看法。
“嗯,這或許也是一種牽製的方法吧。”蘭斯又想了想,“這份資料送給雷斯垂德應該沒有問題吧。”
“嗯。”女人點點頭,“既然已經給了你,處置權就在先生你那裏了,不過我們也想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真正的……嗎?”
汽車在街上行駛,過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女人對蘭斯禮貌地勾了一下嘴角,隨後再次低下了頭去看她的手機了。
蘭斯自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從車頭繞著走過來,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建築。
這裏他也曾經來過,和夏洛克一起過來的,將收到的心髒送到這裏。
蘭斯拉下臉,嘴角微微下垂,他現在不想刻意去掩飾什麼,畢竟倫敦的夜色這麼得厚重,厚重到讓人無法呼吸,牽扯到同類生命的事件總是在折磨著心髒,心髒是個非常脆弱的地方,即使它被胸腔包圍保衛著,從外部刺入的威脅也許還可以躲避,但是從內部蔓延出來的痛楚是無論如何都緩解不了的。
他從來都不是救世主。
醫院的門沒有關,內部甚至燈火通明,這種地方總是亮著燈。
輕車熟路地上了三樓,這裏是存放屍體和一些重要的化驗過的‘物體’的地方,蘭斯的步子不緊不慢。
“你好。”迎麵走來的金發女郎有些拘謹。
“你好。”蘭斯微微揚起嘴角。
茉莉咽了一口口水,“我想要幫助你們,福爾摩斯先生已經聯係過我了。”
蘭斯點了點頭。
“雖然,雖然我容易露出破綻。”年輕的女郎忽的苦笑一聲,“但是我在夏洛克麵前一直都是緊張得不行,他也已經習慣了。”
蘭斯聳聳肩膀,“我並沒有不讓夏洛克知道的意思。”
茉莉眨眨眼睛,“可是福爾摩斯先生……”
“他自己如果不察覺,我們沒有必要開口。”蘭斯抿了下唇,“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當然!”茉莉忽然興奮了起來,或許這位女郎內心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夏洛克送來的頭發和血液被保存得很好,茉莉的心非常細,雖然已經是化驗過的物品,但是她認為在案件沒有徹底告破之前保存好重要的證據是非常重要的。
蘭斯看著剛從保溫室裏被捧出來的裝著血液的玻璃罐子,血液已經有發黑的跡象了,頭發倒是保存得不錯,隻是稍微失去了一些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