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輕笑:“姐夫真是心細。 Ww W COM阿姐遠在江陵養病,不能回來侍奉爹娘,你就幾乎日日代她過來看望我阿爹阿娘,甚至連我這個妹都照顧到了,妹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翁主您喜歡在下就好。”尹長寧趕緊謙虛行禮。
陳沅聞言卻立馬麵色猛沉:“誰喜歡你了?姐夫你可不要胡八道!”
尹長寧似乎這才現自己錯了話,忙不迭的拱手認錯:“是,是在下錯話了,還請翁主原諒則個。不過聽翁主近日胃口不好,在下昨和友人去山裏玩,親手摘了一些山杏,已經叫人送到翁主房裏去了。山杏酸甜可口,應當很合翁主您的胃口。”
陳沅冷哼:“合不合我胃口,得我先去嚐了再。要是好吃,我自會叫人再去找姐夫你取,但要是不好吃……”
“那在下再去尋別的好吃的來,一定讓翁主您吃得心滿意足!”尹長寧連忙接話。
“這還差不多。”陳沅這才點點頭,便扶著丫鬟的手施施然離去了。
尹長寧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身影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整整衣裳,又揚起笑臉往平宜公主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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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姬上邪就叫來張大娘一起商議回長沙的事。為了趕上尹華和陳沅的婚禮,兩個人就把時間定在了十後。
當然,姬上邪還不忘叫人把這個消息告知劉策齊康兩個人。
可是到了出行那一,他們左等右等也沒有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到最後,隻有阮太醫一個人姍姍來遲。
“尹少夫人,實在是對不住,世子讓老夫來向您告個罪。原本侯爺是打算今和您一起走的,可是今一早,他起床就覺得頭暈目眩的難受,原來是昨晚上著涼了。他的身體您知道,沒事的時候還不能過分折騰呢,這一病就更不能動了。所以,世子就讓他先留在這裏養病,等病好後再敘後續事宜。世子自然也是要留在他身邊照顧的。”
聽完阮太醫的話,姬上邪隻是無奈的輕歎口氣:“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我們先走了。”
阮太醫連連點頭。“不過侯爺吩咐了,讓老夫和你們同去。這樣一路上要是您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好有個照應。”
恐怕他這一路上照應的不是她,而是孔管事吧?姬上邪暗道,回頭果然現張大娘的臉色又變得異常的精彩。
這也是齊康的一片好心,姬上邪笑著接納了。
“既然如此,這一路就要讓您陪我們一起受苦了。”
“無妨無妨,一路上要是能和尹少夫人您探討一下侯爺的病情,老夫也就不虛此行了。”阮太醫忙道。
“那是自然。”姬上邪連忙點頭,就叫人收拾出一輛車來給阮太醫坐。她自己還是和阿麥阿苗一輛車。
隨即車夫一甩鞭子——“啟程!”
車馬開動,她終於離開這個自己停留了一年的地方,往長沙那個是非之地去了。
江陵距離長沙有將近三百裏,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走半個月就能到了。然而連走了三,等到晚上再到驛館投宿的時候,阿麥都忍不住對姬上邪道:“姐,怎麼回事?三了,咱們還沒出江陵的地界!我明明記得當初咱們過來的時候,昨早上進了江陵,今日中午就已經被送進村子裏了!”
“這個就隻有問安排這一切的張大娘了。”姬上邪淡聲道。
話間,正好張大娘捧著一盞雞湯來了。
“少夫人,路途辛苦,這驛站裏也沒什麼好東西,奴婢剛才特地叫人去下頭村子裏買了一隻雞回來,親手給您燉了一盅雞湯,您趕緊趁熱喝了吧!”
走到姬上邪跟前,她滿臉堆笑,滿眼的真誠真是叫人毫無招架之力。
姬上邪一麵命阿苗接過雞湯,一麵笑問:“對了,還想問張大娘一聲,咱們這一路是不是走的太慢了點?這麼走下去,隻怕咱們趕不上夫君和阿沅妹妹的婚禮了吧!”
“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其實奴婢一路上已經叫人抓緊趕路了。隻是考慮到您身子不好,我們也不敢太過顛簸,所以車夫一直把控著度。不過您放心好了,等出了江陵,官道上沒那麼多車馬了,咱們就能快點走了。奴婢保證,一定不會讓您錯過公子和翁主的婚禮!”張大娘趕緊解釋,眼神越的真誠了。
姬上邪聽完就笑了。
“這個辭已經在你心裏存了很久了吧?是不是在準備回程的時候你就已經想好怎麼搪塞我了?”
張大娘臉色一變,連忙就跪下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少夫人,冤枉啊!現在奴婢一家三口的性命都捏在您手上,奴婢哪裏還敢耍弄您?奴婢這麼幹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我卻記得,你的大兒子從就跟在夫君身邊做書童,很得他的看重。兒子因為年歲太,但也已經送到阿舅書房裏做掃灑了。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們倆都會前途無量。”姬上邪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