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匕的寒光閃過,照出了眼前人眼底驟然生出的驚懼。Ww WCOM
“你……”
他害怕得低呼,趕緊往後退。
但是姬上邪手裏的匕早已經往抵上他的胸口,現在直接他胸前捅去。
不用她使多少力,鋒利的匕便割破了他的衣袍,直往他血肉深處捅進去。
這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連連後退。而後,他再回頭深深的看了姬上邪一眼,就轉身逃走了。
姬上邪也才鬆了口氣似的癱軟在石壁上,好半才慢慢恢複一點精神。
“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急……”
低聲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姬上邪慢慢撐著石壁站起來。就算體內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她還是竭力扶著石頭一點一點朝外摸索出去。
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是剛才這個人逃走的時候留下的。那麼,順著這個味道的方向走肯定沒錯!
姬上邪心裏暗道,便扶著石壁,順著血腥氣傳來的方向慢慢往前走。走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功夫吧,她可算是走出了這一段連綿不絕的假山群。
雙腳剛踏上外麵平整的土地,她就聽一聲訝異的低呼傳來——
“上邪?”
姬上邪心口一縮,趕緊抬頭,當現來人是齊康的時候,她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原來是你啊!”她低聲著,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往下倒去。
“兔!”
齊康立馬低喝一聲,兔趕緊上前一步,一把將姬上邪給扶得穩穩的。
指揮兔把她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坐好,齊康才問:“你沒事吧?”
姬上邪搖頭。“我沒事。不過……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世子妃剛才匆忙回去,和你走丟了,她怎麼都找不到你的人。大家聽後,就趕緊都出來找你了。我本來是和阿鯽一起的,但是走到一半,他又突然折返回去了。他世子妃在謊,她肯定知道你在哪,所以他就不找了,直接從她嘴裏把消息挖出來就行。這種事情我不在行,而且人多了也不好辦事,我就繼續在外麵找。結果剛走到附近,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就慢慢的尋摸過來了。”齊康輕聲和她把事情解釋清楚,目光一麵往她身上打量一通,眉宇間帶著一抹擔憂,“是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傷了別人。”姬上邪著,又對他亮出手裏還沾著血的匕。
現在的路邊上掛著燈籠,齊康可以清楚的看到匕上尚未幹涸的血跡。
見狀他眉頭微皺,連忙將匕接過來,掏出帕子將上麵的血跡擦拭幹淨,再問她:“刀鞘呢?”
姬上邪慢慢摸出來遞給他。
齊康便將匕放回刀鞘,然後再還給她:“東西收好,回去再好好清洗一下就好了。”
著,他又對兔道:“你去裏麵清理一下。”
“敬諾。”兔應著,立馬往假山裏鑽了進去。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她走出來:“侯爺,血跡都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劉策頷,便伸手來扶姬上邪。“沒問題了,我們走吧!”
姬上邪呆呆看著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相信你。”齊康輕聲道。
聽到這話,姬上邪莫名鼻子一酸。
她忍不住又想到了曾經的一幕幕。
“你一個才有過幾麵之緣的人都願意相信我不是有心作惡,但我最親的人卻……”
一隻手掌撫上她的肩膀,在上輕輕拍了拍。
“好了,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你現在力氣恢複了沒有?恢複了的話就站起來吧,咱們回去,別讓他們太為你擔心了。”齊康依然溫溫柔柔的,低沉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出的溫雅,讓人心裏格外的熨帖。
姬上邪果然不覺得太傷心了。她連忙點頭:“謝謝你,我好了。”
齊康便點點頭,再招呼兔來扶著她,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回走。
此時大家果然都在到處找她。不過,長沙王妃、尹夫人、平宜公主等人也就隻是嘴上急一急,真正到處找人的都是下頭的丫鬟廝。也就劉標對此事最積極,當時一聽完世子妃的交代,他就急得劈頭蓋臉的將世子妃給教訓了一頓,緊接著竟然就主動提著燈籠去到處找人了!